湛长风道,“此番变故,社学应该受了不少影响,阳明先生回去处理社学的事吧,我自己去司巡府就可以了。”
“也好,我先回社学,让黑铁跟你去吧。”
湛长风也算是他从民兵团保出来的,让黑铁跟着,算不上监视,就是为了给民兵团一个交代。
湛长风自不能不应。
黑铁送湛长风到司巡府后,被请到偏堂喝茶。
接待湛长风的,还是当时给她记录案情的张如松。
张如松以为她是来询问寻找刺杀她之人的进展的,“你提供的几个嫌疑犯,目前只抓到了其中一个,上次也让你和他对峙过了,不过此人很顽抗,拒不承认刺杀一事。”
他为难道,“证据不足,所以前些时候被公孙家的人保出去了。”
“这我知道。”湛长风不太放在心上,随口回了一句。
张如松疑惑,“你知道?”
这事他们可没通知过她!
张如松神色一凛,“你是不是遇见过他了?”
难不成前脚放出去,后脚又跑去刺杀了?
这得多不屈不挠啊。
湛长风摇摇头,“今天我不是为了公孙家的事,我是来替青白山请案的。”
“何事?”
湛长风张口就忽悠,“第一件事,在杀人案前几天,我的住处遭到不明破坏,第二件事,杀人案死了六人,俱都参加过对狼群的围杀,按理我也是目标之一,却莫名被按上了狼怪的名头,我觉得这两件事有联系,一定是有人在害我。”
张如松抽了下眼角,“你不会想说这是公孙家干的吧?”
湛长风一本正经,“很有可能。”
“”青白山死人倒确有其事,而且死状太惨,影响恶劣。张如松不敢松懈,“我去拿纸笔,过会儿你将你知道的仔细说说。”
“嗯。”
湛长风阖起眼,前几日她坐忘时心神骤悸,于是用奇门给自己起了一盘,预测显示将有危及到自己的事发生,转机在浩然正气之地。
浩然正气之地,也就司巡府总坛符合了。
也就在湛长风到司巡府的时候,三个寻常道袍打扮的修士如入无人之境般逛进了聚义堂的后院。
一个拿着罗盘的短须道人,停在一间厢房前,“按照师尊的指示,我门机缘就在此处。”
“但是这里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也没有人。”一坤道张开神识,蹙眉,“找不到痕迹,似乎被人为抹去了。”
“问问就知道了,”另一双瞳道人探出手,前厅正打算组织人手查探这次山崩受伤村人的浯河好像被人拎了后领,一路倒飞,吓坏了周遭的民兵!
“怎么回事!”
“天呐,真有邪祟,快去请社学的筑基先生来!”
浯河强忍着没叫出来,撞坏了凳子花盆矮树后,他陡然落地。
“你你们”浯河翻身而起,面对那三个神光内敛的修士又结巴了起来,小心翼翼道,“三位可是道师?”
双瞳道人眼有冷光,“此屋之前住的是何人?”
浯河不过迟疑了几息,一道威压便欺上来,震得他两股战战,“回道师,之前住的是一位青白山的学子。”
“现人在何处!”
“去去司巡府了。”
短须道人面容平和,只是微微凝色,“此间不容有失,我们立刻去司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