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不起心中满是阴谋论,过了半刻才道,“你很不错,今后就留在我手下做事吧。”
阚缺子知道这本账目的存在,先不论它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旦她将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些疑神疑鬼的势力能为了得到这本账目将寒雪城搅得天翻地覆,那是他不愿看到的,不如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一想,还平白多了个咒师效力呢。
在输不起接见阚缺子不久后,有人来报,“东家,城主让您立刻回赌场一趟。”
熊瞎子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输不起将剩下的尾巴交给心腹,赶回了赌场,一般翁三开没事是不会找他的,然而这次不仅找了,还用上了“立刻”,可见比较紧急。
他赶到赌城二层的书房,那少年模样的赌王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神色轻松,似乎并无大事,见他进来,笑着招呼道,“徒儿,你来了啊,见见白山城来的程先生,以后要愉快相处啊。”
坐在赤金红木椅上的程学山立起身来,一身风度磊落,尽展大气,“想必这位就是城主大徒,早闻盛名,今日得见,果真非同一般,哈哈,某白山城于将军座下幕僚,程学山。”
“先生过誉,请坐。”输不起不知师父在搞什么鬼,传音询问,却不想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翁三开道:今日之后你入于慎帐下,具体事宜稍后再解释。
输不起莫名,他之前也听闻白山城来人要游说师父站队,他师父好歹也是一城之主,且是脱凡强者,怎会听命于刚刚崛起的新秀,结果出趟门自己被卖了?
难不成这程学山提了让人不得不答应的条件?
“赌场的事都是我徒儿在做主,程先生有什么事,找他商量吧,还有招揽一事,我虽替他答应了,然具体还得麻烦你二人协商一下,我便不打扰了。”翁三开说完就走了,似乎不想牵涉其中。
程学山也不气馁,虽然没有让翁三开俯首,但他派出了自己的大徒弟,也算是一种表态,此行不虚。
“道友,可否一谈?”
“程先生请讲。”事已至此,输不起唯有尊师命而行,看看他能讲出什么来。
“令师识大局,内中关系令师会向道友解释,某期待与道友道友共事,将军也不会让道友失望。”
程学山辨认此人也是心高气傲城府晦涩之辈,便说得模棱两可,神秘无比,不肯落了气势,让他自己找翁三开询问,笃定他不能反抗翁三开的命令。
输不起果然没有反驳。
程学山又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有一事想请道友帮忙。”
“请说。”输不起琢磨着他和师父到底达成了协议,竟让此人态度如此嚣张。莫不是师父欠了人家什么东西?
“某在城中遇到一奇人,想将其收入帐下,不过对方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带一人去见他,这人是赌场的,不知道友能否割爱?”程学山想到黑衣修士也许已经找到那什么“玉”了,语气不由急切。
这声急切听在输不起耳里,相当美妙,既然是有求于他,主权就在他手里,他倒要看看这程先生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你将姓名说出来,我看看是何人?”
“此人力气大,身体高壮,是几年前抵押给赌场的,名字里带玉,道友可有印象?”
“哦?”输不起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抚了几下茶盖,低头呷了口茶汤,掩去惊讶和深思,笑道,“好像是有那么个人,说来也巧,昨夜也有人来找他。”
程学山听闻,沉下气,“那这人,可还在?”
“在啊。”
“这就好”
“不过等会儿该不在了,我昨夜已经答应别人将他带走了。”
程学山瞧着这倜傥的白衣修士直皱眉,好个难缠的家伙,弄大喘气来寻他开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