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酒吞童子的牙齿滴落在雪地上,染出鲜红的色彩。
女仆姐姐的头歪向我这边,她的眼睛在死亡的那一刻恢复往常一样眼睛闪着光。
她看见了我,是的,她在望着我,她在死亡的最后一秒,流下了眼泪。
没有惨叫,连再踩雪地上沙声都没有,这是一场没有声音的哑剧。
酒吞童子和故事中一样,它叫来它妖怪属下,一起分食了那个被诱惑的女孩。
我默念着,这是梦,都是假的,等醒过来了我要和女仆姐姐说这个梦。
我扭头回到自己的大床上,闭眼睡觉。
可是我被叫醒后,别人告诉我,女仆姐姐消失了,庭院也没有她的血迹,也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还是一副美丽的雪景,雪似乎帮忙掩盖了发生的故事。
我膝枕在母亲的腿上,对母亲所说这我看见的梦境。
母亲还是那么美丽,看我的眼睛中是透过我看向我未曾谋面的父亲的迷恋和对我的关爱。
“都是一场梦。”
可是有一就有二,有三,每个消失的人都是给我念故事的人,而我也看了一场场真人版的故事,已经没人敢给我念睡前故事了。
当时还在中年的外公,因为这件事情跑来看我和母亲,住了三天后,就找到了源头。
在我印象里那次是我觉得外公最有压迫感的见面。
“他们会消失或者说被妖怪吃掉都是因为你啊,羽生神无月!”
因为我吗?是因为我吗?是我的错吗?
外公找来了一个男人给我念床头故事,每次念完他后,妖怪都找不见他,在第二个夜晚那个讲故事的男人有会给我来念故事。
为什么我会知道妖怪找不到他呢,因为我发现我可以透过妖怪的眼睛看东西了。
第三次念完故事后,男人没有离开,他就站庭院中,妖怪也着急的想要吃掉他的时候,埋伏在暗处的除妖师和阴阳师,巫女们一起把妖怪消灭了。
我睡梦感也解除了,我就站在窗台边看着,我明白了。
我是杀人凶手……我用妖怪杀死了好多人。
“这是你的异能,神无月,你要控制好它!”
后面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幼稚园了,一切都变成一对一的启蒙课。
对了,那本启蒙书叫什么来着?啊,好像是叫帝王学……
我还要上心理学课和治疗,我的思维模式从普通幼稚的幼儿像打激素了一样飞快的成长。
面对母亲担忧的眼神,我学会了伪装我自己,在母亲面前我永远是个开朗活泼爱笑的孩子。
我在母亲面前可以玩着我之前玩的不亦乐乎的,现在不屑一顾的智力积木,那怕我早就看出母亲的眼神不是给我的,我也可以装成像什么都不懂得孩子。
我在这类似拔苗助长的学习后,心智也的确成熟多了,可我逐渐对很多东西都不太在乎了。
这种方法也的确让我的掌握了我的异能,我在书房一个人看书的时候,心里一动,再次让酒吞童子出现。
它讥笑的看着我,我看了大量关于它的故事和一些注解,它越来越可以鲜活的出现。
它会和故事中一样开口嘲讽我了,它会说它想喝酒吃人了,我开始只能控制它的行动随后我可以让它闭嘴,让它思维消失,像一个傀儡一样按照我的命令来。
我用我的太刀砍死了它——
每次它出现它都在告诉我,我是个杀人凶手,是我杀了那个一直照顾我的姐姐。
我还能再次召唤,故事人物是虚构的,也是永远存在的。
后面我才知道那个一直给我讲故事的男人是日本异能处的人,也就是说我在国家监控范围内以及我的异能已经备案了。
难怪还会让我继续听故事,到头来是因为我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处会被强制使用异能。
我睁开眼睛,甩甩脑袋,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会想起这些陈年旧事了?羽生家早就和异能处谈判好了,他们禁止监控我,我也会在需要我的一天帮他们,全当还帮我掌握能力的人情了。
我出了这个昏暗的巷子,我现在还在横滨街道上,我站在路牌边想找去武装侦探社的路段。
“爱丽丝酱~拜托啦,还有几家洋装店,去嘛,去看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