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戒啊，真不错！”她想把戒指褪下来。

“不许动！”

肖楠扔过去一块砖头，他除了无能怒吼什么都做不到，苏米似乎都没听见他说话。

“我要你把戒指放下来！”他又吼，当苏米朝他望过来时，他的语气又变得颤抖：“那……那是她的戒指。”

他从前以玩家的身份见过机械师，可远没有现在更让人震撼，畏惧。

苏米不想在一个孩子身上浪费时间，她将戒指褪下来，放在手中把玩，又低头看向柒姑娘，机械的面孔作出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你看看，这一幕幕死亡赞歌，红粉化骷髅……”苏米像是在咏唱，竟然舞了起来。

“一幕幕死亡赞歌，红粉化骷髅……”肖楠记得这一句，他从前在哪里读到过，他确信他读到过。

读大学时，班里有一个女生，孤僻冷漠，从来不参加聚会，甚至跟同一个宿舍的也没说过几句话，成绩却十分优秀，。

肖楠对她很好奇，曾死皮赖脸加了她的朋友圈，在她的朋友圈里看见了两首她写的诗，透露着极度压抑和悲丧的情绪，他背了下来，本想和女生聊天时用来拉近和她的关系，不曾想女生却因为心理问题退学了。

虽然联系方式还在，可女生从此没有回过他任何消息。

肖楠嘴唇颤抖，大脑在努力回忆着女生的名字以及那句诗的后面几句。这时候，苏米又蹲下来，她似乎觉得无常刃插得不够深。

金属的指尖轻轻按在玉制的刀把上，刀刃又深入了一公分。

肖楠猛然想起来，朝她大喊：“红粉化骷髅，所有渴望，化作热烈的黄土！你是苏米，对不对，你是苏米！”

苏米身体就这么僵住了，当你在虚拟的游戏中，听到一个游戏人物呼喊你的真名，甚至背出来你偷偷写下的诗，会是什么感受？

她望着肖楠，眼神中所有的情绪全化作迷茫。

“你是……”

她没来得及问出来，系统检测到了她作弊，强制她退出了。

她摘下游戏头盔，双眼迷茫地望着前方，可眼前只有一堆外卖垃圾和快递包装袋，甚至看不到墙壁，一直堆积到床上。

她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出她的旧手机，充上电开机，打开她的朋友圈。

只有一个好友：肖楠。

她锁上屏幕，黑色的屏幕上立即映照出她那张苍白的，被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边的脸。

她就直接坐在垃圾堆上，双目无神，那张脸立即在她脑海涌现出来。一个青春的阳光的，一个让她怦然心动的男孩，就因为她的孤僻，她的扭曲，而永远地错失了。

刚刚在游戏中，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肖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