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大当家,我觉得你跟燕金挺合适的。只差了一岁也没啥,我娘比我爹大了三岁呢!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毛刺儿吧唧着嘴儿,嘚嘚着发表意见:“而且吧,你看你整天换胡子往脸上贴,明明是个女的非要变成男的;燕金明明是个男的,细皮嫩肉的像个女的。成了亲,女主外男主内,般配啊!”
“你他妈才当女的!”燕金腾地窜了起来,揪着他的脖子就打……毛刺儿抱头鼠窜,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燕七有些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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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小茶壶带信儿上山:一切正常,已通知跳坑子,目前得知随行二跳子,小心。燕七看完眯眼扫了扫信,转身去找燕二叔。
黄昏,元宝山大雾,山中不时地传来虫鸣鸟语,几人隐在林里,站了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已被雾水打湿。
燕金拎了个牛皮囊子的酒袋,仰脖喝了一口,递给身旁的燕七,燕七皱眉摇摇头,望着这闷死人的浓云密雾,神色流露出担忧。
回头看了眼被灌了迷药的赵大少爷,睡的像头死猪,一副窝囊废的样子,燕七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
夜色逐渐慢慢的笼罩下来,秋风萧索,吹散了雾气。没有灯光,没有月光,黑漆漆的,冷清清的。
“清明了。”燕二叔低声道:“一会儿溜挂子,就直接亮清子。”
众人暗暗点头。
远处半里之外传来几个沉重的脚步声,步子跨的很大,沿着道路快步走来。
赵丞相得知儿子被绺子绑票,急的已经三日没怎么合眼。收到信以后,拿着银票亲自来接人。他看上去很疲惫,步子虽然迈得很大,却很沉重。
忽然看见前方有两个黑色的人影,从林中窜了出来,就像两道箭!立在了不远处。
二人用黑巾蒙着面,是绺子。
赵丞相站定。
走在前面矮瘦的蒙面人忽然呵呵地笑起来,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山林,划破了安静的夜。
“赵丞相真给山头脸面儿,亲自来给咱们送银子?”一个听上去非男非女的声音,正是燕七。
“哈哈哈哈哈哈——”林中传来无数笑声。
赵丞相低声笑了笑:“犬子酒后失德,在您这山上叨扰了几日,老夫收到信,便赶来接他,还劳烦英雄让他出来随我回去。”
“好说好说。”燕七摆了摆手,冲燕金递了个眼神,燕金领会,把那头死猪半扶着拖了出来,放在他们两行人中间。
“这是……”赵丞相看儿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不由地一紧!
燕七轻笑一声:“您放心,咱们怕吓着他,出门前给他喝了点东西,只是睡一觉。”
赵丞相闻后眼神暗了暗…手指逐渐攥紧。
侧脸示意身边随从,随从急步向前,把三张银票交给了燕七,转身就把少爷扛了回来。
燕七拿着银票,捏了捏,咯咯笑道:“多谢了!丞相大人,咱们后会无期吧!”转身就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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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出现的土匪黑话注释:
已通知跳坑子,随行二跳子:已经通知了交易,有两个会功夫的随从。
清明了: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