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金挑眉:“可咱跟姓赵的结仇也不是为了白玉镜吧?”
燕七无赖似的耸肩,“燕金,这南晋可不是北楚,他们兵强马壮,如不抱住江玉这棵大树,真为了白玉镜打上山来咱又能几成把握守得住?”
“他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将来哪里有人还会为难咱元宝山?”燕金眼神暗淡无光,低笑道:“他可是这南晋堂堂郡王。”
将来?
燕七起初是一心一意对江玉好,可如今她也明白,自己与他的差距何止是天上地下?哪有什么将来?
也是命运弄人,二十年未对男人动过心思的大当家一上来,就看上了南晋的公子。
燕七有点哭笑不得:“你看看我,从头到脚哪里配得上人家?”
燕金皮笑肉不笑地道:“算您头脑还清醒,最后别把自己搭进去。”
眼神闪躲,燕七笑了两声,“不说这些了,来来来咱们喝酒。”
江玉临行奉命来王宫见齐珖。
他原本在南晋没有任何根基,平日里也不屑于和那些王室人物交往,唯一的根基就是他自己的才华实力和已经建立的功劳。
他主动帮齐珖,探听齐珖的真实想法再做对策。
今日清晨他处理完军务,为粮仓之事午间便向王宫而来。知道早去也没用,齐珖晚起是有名的,没有哪个大臣清晨去王宫晋见的。
原先的北楚王宫很大,大得占了王都城的几乎五分之一。
“大约需要多久能建好?”齐珖哑了声音,似是还未睡醒。
“至多三个月。”江玉坦然道:“雁山与王都城接壤,运输便利,边境驻守两三万驻军,协助建粮仓时间上对我们极为有利。”
齐珖大喜道:“此番建好粮仓,我们便可与魏国好好谈一谈条件了。”
江玉恍然想起似的笑道:“王兄还在打算与魏国联姻之事?”
齐珖自信地笑道:“一边和谈一边做准备,岂不是筹码更大些?”
“请世子先把建粮仓驻边防为首,短时间内看与魏联姻恐怕难以实现。”江玉肃然道。
“哈哈哈……”齐珖一阵大笑,“好好好,我听王弟的。”
江玉深深一躬,转身大步走了。
赵治正前往齐珖的宫殿,却见江玉跨门而出不禁一怔。瞬息之间,他随即迎上去笑道:“郡王殿下。“
江玉点点头,“赵大人来见世子?”
“世子交待老夫办了几件事,现有点眉目,特来禀告。”赵治看上去毕恭毕敬。
江玉深深地看了赵治一眼,不禁道:“近日赵大人做事前务必要仔细思量啊,免得一步错步步错。”
说罢,他便拂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