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看着她，“你不会放假真开小灶去了吧。”

沈佳一笑，“对啊，一个大神单独为我开的小灶。”

说完也不管他，径直进了教室。

老孙在后面琢磨，大神？

*

沈佳拿过孙林递给她的试卷，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季月放下手里的笔，转头看她，“佳佳，老孙叫你出去干嘛啊？”

“可是是想要我给他弄个状元。”

“什么？”季月瞪大双眼，被吓到了，“还这么早他就给你提这个了啊！他这也太急了吧，我们这才刚上高三啊。”

沈佳看着她激动的小脸，摸摸她的头，“你怎么这么可爱。”

季月撇撇嘴，“怎么每次都这么说人家。”

沈佳一笑，“因为你真的很可爱啊。”

“不过，老孙真跟你说这个了吗？我当然事相信你的，在我心里你肯定是有这个实力的，不过现在会不会太急了，会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的压力啊。”

沈佳轻笑，“你还真信啊！”

季月一顿，“啊，不是说的这个吗？”

沈佳捏捏她的脸，“当然不是说的这个了，他只是问我什么时候去参加集训。”

“哦。”季月点点头。

“不过佳佳，”季月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真的不打算考个状元吗？”

沈佳没立马回答，想过吗？以前可能没有想过，但是经过这个暑假，好像是想的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把握，刚才只是想逗逗老孙才那样说的，和季月的话，她还是想自己能有把握之后才说。

她摇摇头，“还没确定，我先把艺考过了再说。”

季月一想也是，高考还久呢，现在最近的就是艺考了，“那佳佳，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周六。”

“这么赶啊，你们有说去哪吗？”

沈佳想了想，集训老师好像给她提过一次，但是她也没放在心上，这么一想还真想不起到底在哪。

“不知道，不过按照往年来说估计也还是在山上吧，毕竟那些老师都觉得山里风景好，空气好，到时候去了心境变了，肯定是比较有收获的。”

季月一想也是，那些世外高人不都是住在山里的吗。

一天下来，基本上每节课沈佳都会被老师点名，毕竟这次考试她的成绩实在太好了。

从老孙一整天都挂着的笑就能看出来，老孙也算是为沈佳操碎了心，之前也能排在前三，而且大部分时间还能排到第一，但是那全是其他几科撑起来的，物理只能考个及格分，把他实在愁坏了，想了好多办法，找了物理组的其他老师给她补课结果，没用。

他都快放弃了，就盼着她其他几门课不要失误，结果现在沈佳一个暑假一过她就给他这么大的惊喜，他能不高兴嘛。

今天一整天遇见的老师都在给他道贺，都知道他们班出了一个700多分的第一名，他这一天嘴就没合上过。

“老孙，听说你们班沈佳这次考得很不错啊。”

教导主任拍拍他的肩膀。

他谦虚到，“没有，还好啦。”

主任瞥他一眼，“你就不要在这给我装了，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想夸就直接夸吧，我也是要来给你夸她的。”

“主任，听你这话，话里有话啊。”

“走吧。”他拍拍他的肩膀，“去我办公室聊。”

两人走到办公室，“坐吧。”老孙坐在沙发上，主任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他有点受宠若惊，“主任，您，这样是有什么事情啊。”、

主任坐在他边上，“你别这么紧张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聊聊沈佳的。”

老孙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放下才开口，“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听说你们班那个沈佳是学艺术的？”

听见这话老孙就知道主任想说什么了，他正襟危坐起来，“是。”

“老孙啊，”主任长叹一声，“你知道的，艺术这条路不好走，沈佳还是个女孩子。她是有实力的，你看她成绩这么好，说不定明年还能给我们拿个状元回来，到时候前途风光无限啊，你说说，她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要选择去走艺术这条路啊。”

老孙看他一眼，“主任啊，每个学生都是有梦想的，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就是要鼓励她们去追梦的，而不是阻止她们的啊。”

主任听见他这话也是一叹，“话是这样说，但是你知道的，沈佳这个孩子是很有潜力的，我们学校这都已经多少年没出过一个状元了，这好不容易看见个希望，让我就这样放弃实在是有点心疼啊。”

“主任，”老孙走到他边上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时间还有这么久，我们怎么知道沈佳后面不可以呢？她虽然是要去训练耽误一些时间，但是我相信她，她最后肯定能补起来的。再说，就算她走了，这不是还有个孙林嘛，我看他也是很有潜力的。”

“孙林这孩子倒也是不错，但是沈佳这么好的苗子这么多年我都没再遇到过啊，之前她那物理不好，现在物理提起来了，这要是一走一耽误又给忘了怎么办啊。”

“主任！你就不要再瞎操心了。我相信我的学生，你也要相信她们，沈佳可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支持她，而不是阻挠她的路，让她对我们这些老师失望。”

主任被他这番话说得一顿，接着他低下了头，“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心疼，她这一耽误就是好几个月啊，自从谢焜毕业后，我们学校已经连续好几年被隔壁学校比下去了，我就是心疼沈佳这个好苗子啊。”

“我知道。”老孙轻声说，“我知道我们学校这些年不容易，但是主任，我们都是老师，我们要学会相信她们。”

主任一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护你学生，我也不多说了，走吧走吧，看见你就闹心。”

老孙嘿嘿一笑，“我知道主任你也是一样的，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也会这样的，我们都是老师，都舍不得逼学生放弃自己喜欢的梦想的。”

“走吧，走吧。”主任摆摆手，不想和他多说了。

老孙耸耸肩，也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