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荞摇头:“没有。”
“那就行。”月桐松了口气,又暴躁起来:“帮他抓个球球,抓特么了个****…”
她把黄印典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用最难听恶毒的话问候了一遍:“说不定就是这孙子反叛偷偷放的人。”
那个监狱建立在海上,关在这个监狱里的,都是犯下滔天罪恶的罪犯。而它四面环海,不容探监,看守监狱的都是手持重武器的精英特警,来往都乘官方军舰或直升机,每年来往一次,这种封闭看守状态下,劫狱不可能,逃狱更不可能。
若说是燕子飞关在海上监狱,他的本事逃狱跟玩的一样,但爱尔斯,他没那个本事。
这种情况下,有内部人员帮他判逃的推断,最为合理。
时荞早就想通了这点儿,所以当初就算王照拿拓莫牺牲,想要激起她的愤怒,她也拒绝的很干脆。
过后,她亲自查过这事。
“爱尔斯越狱被发现的前一天,有直升机巡逻,它停在监狱机场,巡逻人员视察了监狱。”
黄印典是西海地区特警队的总司长,那几个巡逻人员里有他的人,虽然藏的很深。
“肯定是这孙子!妈的!”月桐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咬着牙恨不得把他给撕了。
窗外吹来的风很凉,裹挟的雨雾拍打而来,落在卷长浓密的睫毛上,视线开始迷离,发上也蒙了层水雾,时荞抬手抿了一下眼角,依旧沉稳:“他早晚会被办掉的。”
当时王照说,现在内阁因为在选继承人一事正在互斗,各大势力站队凌乱没人去细查也是正常,但黄印典一定会死。
此时月桐也冷静了下来,她紧抓住时荞衣袖,咬唇:“那拓莫…”
时荞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等查清楚,我会为他报仇的。”
当初那句所谓的为国捐躯会有人记得他,也不过是为安慰自己冷静。
拓莫,不会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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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前往西南边陲的火车上。
软卧,三节八号包厢。
外边天还亮着,太阳不大,米色的遮阳帘并没拉,靠窗的案桌铺着浅蓝色的桌布,上边摆着个白色紧口花瓶,里边插着两枝娇艳的蓝玫瑰。
旁边有壶热水,四个一次性玻璃茶杯,还堆着着一堆零食,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及一份只吃了两口还没凉透的烧鸡盒饭。
四张床铺整整齐齐。
两张相对的下铺,坐着四个人。
封桀,宋寒山,时荞,月桐。
随着火车走动,窗外的风景迅速倒退,窗外的树影斑驳,让不算很大的包厢里忽明忽暗。
封桀那双上挑的明艳桃花眼,一直盯着时荞,唇角微微勾着,心情明显很愉悦:“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奇妙个屁!”月桐狠狠咬了口用真空包装从苍岭酒店打包带出来的真空鸡腿,冷哼:“跟踪就跟踪,别在这侮辱缘分俩字!”
宋寒山风轻云淡的接过月桐的话:“时小姐显然也没掩盖踪迹。”
时荞没掩盖上这辆火车的行踪,确实有目的,但可不是给这几人跟踪的。
月桐没话反驳,但她不是容易挫败的人,打量了一眼宋寒山的装扮,嗤笑:“假模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