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荞举着没动:“嗯。”
“谢谢荞荞。”封桀笑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眼稍染了圈绯色。
他接过就喝,温度正好。
头顶的宋寒山微往下看了一眼,没说话,反正下边那个色令智昏的人也不会听,说了也是白说。
时荞也顿了下,抿唇:“你不问是什么吗?”就不怕她下毒吗?
封桀笑的潋滟惑人:“我相信荞荞不会害我。”
他的信任是盲目的。
盲目到一种,全世界任何人都会害他,时荞都不可能会害他。
而他这种信任,让时荞心底复杂。
微不可查的叹了声后,她把背包重新放回去,风轻云淡的解释:“这是消炎防感染,加快伤口愈合的药。”
封桀又愣了下,垂眸看手里杯中的水,喝下去有一丝甜,入喉后有股沁凉弥漫五脏六腑,很舒服,并没半点药的味道。
不久前,蛊岐那边传来消息,说F洲那边最近在研究一种能够加快伤口愈合的新药,但研发失败了。
那时荞给他喝的这个…
在鬼市时,时荞跟燕子飞的谈话里也谈过药。
当时封桀就猜测,时荞手里可能有个药物研发所,现在隐隐被证实了…
视线扫过桌上那没有任何符号和字迹的纯白色包装,落在时荞身上,封桀喉结滚动。
“睡会儿吧。”时荞感受到了封桀那烫人的目光,并没有在意,等他把水喝完后,就去关了包厢大灯。
包厢里温度不冷不热。
头顶月桐的呼吸声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对面上铺宋寒山也没开床头小灯,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莹光,隐约可听见他敲打软键盘的声音。
封桀靠在床头小憩。
凌晨两点,夜深邃幽深。
安静的火车里,车厢中两排地灯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八号包厢门口,站着两道黑影。
两双眼睛在黑暗里对视后,手摸上包厢的门。
咔嚓——
五分钟后,细微的声响传出,包厢门被打开。
两人又在门口站了十分钟,没听见里边有动静,这才推开门进入包厢。
包厢里很暗。
两人把门关上,打开袖子里藏的柔光小手电,小心从四个床铺上扫过,几个人睡的都很沉。
银光闪烁,猛地朝着封桀睡的下铺戳去。
而下一刻,耳边寒风呼啸,男人被从背后揪住衣领,整个踹飞出去。
“砰!”
“哐当!”
一阵激烈的声响后,包厢里的灯亮起。
刚才动手的男人,已经被时荞折了胳膊在脚下踩着。
另外一个男人,看着本该熟睡,现在却都醒着的几个人,不断地往门口那边退:“你…你们…”
“你什么你!”月桐从上铺跳下来,一脚踹上去:“在火车上搞刺杀,也真是想的出来!”
男人想开门跑。
月桐长腿一抬把门踹上,反手就扯住男人胳膊,把人反剪着摁在墙上,笑的邪魅:“别急着走啊!”
宋寒山在床上坐着没动。
封桀趿上鞋子下床,弯腰把时荞脚下男人手里的匕首抽出来,冰凉的刃从男人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划过,桃花眼里朦朦胧胧。
“这火车上有多少你们的人?”
男人不说话。
封桀手中匕首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就你们这种废物,也当杀手,再练个几百年吧!”
这还没出手,就被发现的杀手,也不知道哪个蠢货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