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劫,不过是请两位吃个饭罢了。”祁隆昌放下红酒杯,淡淡笑道:“既然两位不想吃,那就自便吧。”
他喊保镖:“送客吧。”
艹!耍他玩呢?
封桀舔唇,邪肆煞人。
时荞抢在他发作之前开口:“那就告辞。”
她面无表情,看不出恼怒,说完话,就拽着封桀离开。
走到饭店外,站在喷泉前,封桀舔着牙尖,邪的很,想要撕人:“这老东西耍我们呢?”
他什么时候被人耍过?
被耍也就算了,还要忍着!
时荞没搭理他,转过身,抬头看向二楼,祁隆昌在窗户边站着,正从上往下的对她笑。
那张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祁隆昌费这么一大圈功夫,在火车上跟踪那么远,又在这把他们带下来,要见他们,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废话,就把放他们走了…
祁隆昌真的是单纯的耍他们吗?
不是!
若弯月门真是祁隆昌的人,那他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祁隆昌知道他们要去德宏陇川!
那么,他肯定在打,夜之星和封桀手中的箱子这两件东西中其中一件的主意,更或者说,两件都在打!
“他在试探我们的底线!”时荞思索明白了祁隆昌的目的,她跟还在暴躁的封桀解释:“如果我们刚才被激怒动手,就是掉入了他的圈套!”
祁隆昌知道他们两人身份。
就算祁隆昌手里有弯月门,鬼雾门和封家也不是他所能轻易撼动的,今天这么一出,就是在试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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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月七号。
离六月十五还有八天。
他们要在八天内赶到陇川。
思索及此,时荞又问封桀:“箱子的密码有头绪了吗?”
提起这个,封桀眉头就拧成了一条线:“没有。”
那个密码锁是嵌在盒子上的电子控锁,他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数字,包括自己生辰跟妈妈生辰,所有可能的数字都试了。
都无果。
他甚至让擅长机关锁的人隔空研究了一下,对方说这个檀木盒子里边有机关,若不经过密码打开,其它所有强开方式都会开启它自毁系统。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封桀对时荞没有任何隐瞒,这会儿把自己的不解说了出来:“宝麾楼那老头还有你们都说,这箱子是二十年前放进去留给我的,可二十年前我才五岁,我母亲还活着。”
他十二岁时被绑架失踪,后来能逃出来,但他没逃,直到十九岁那年时荞把他救出来。
回到封家,母亲就已经死了,伺候母亲的仆人也都死了。
而对于母亲是如何死的。
封振鸣和封家所有佣人都是统一口径:说阿窈失踪在前,他失踪在后,母亲深受打击,伤心过度,每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没熬过两年病逝的。
“就算我五岁不懂事,可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可以自主,母亲为何还要把东西藏进去,分散印章?”完全没这个必要。
时荞早想到了这层。
她停住脚步,定睛对上封桀那双自携风情的桃花眼,一字一句道:“里边可能装着穆家灭门的隐秘,那个时候的你保不住它。”
她话说的很平静,但落在封桀耳边却如雷鼓,这是他重逢时荞这几个月以来,时荞第一次正面跟他提起关于穆家灭门的事。
“荞荞…”薄唇耸动,封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起不久前,时荞冷目逼人的看着他,告诉他,自己当年被拐走后锁在笼子里…
“对不起。”封桀音色沙哑:“如果当年我能保护好你,你就不会遭遇后来的所有苦楚…”
时荞拦住他说这些,带着他跟月桐会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