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方舟喝了口酒:“是啊。”
时荞没在说话。
倒是月桐,瞬间支起了八卦的小耳朵:“所以,你这黄昏酒吧的名字是从这来的啊?”她抬脚踢了踢骆方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痴情了?”
骆方舟:“…”
他当时不过就脑子一热就起了这个名字,反正还挺有艺术感的,不是吗?
面对月桐的戏谑,他抿着唇,解释:“我买这酒吧,是为了手底下兄弟们,至于名字,随口诌的。”
信你才有鬼。
月桐咬着吸管喝了口酒:“解释就是掩饰,就你那沾花惹草的性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骆方舟看了眼台上认真弹唱的女孩儿,坐正身子,正了面色:“我跟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们在我面前乱说可以,在她面前不要说。”
他眼里都是认真。
月桐挑了挑眉:“我跟你认识了三年,这可是第一次见你维护一个女孩儿的声誉。”
以前的骆方舟眼里,女孩儿分三种。
第一种,时荞和她们,是兄弟是姐妹是老大是战友。
第二种,可撩的。
第三种:不可撩的。
一副自以为很帅的非主流打扮,虽然严守克己的不乱来,还是整天中二病一样,看见妹子就撩。
可没见他什么时候这样义正言辞的维护一个妹子名誉,还是在他们面前。
骆方舟顿了顿,一口把杯子里的酒灌进肚子里,空杯扣在桌上:“我跟你们讲个笑话吧,她说我是个好人。”
他干过很多坏事,也做过好事,但从来没有那么真诚的一双眼,无比信任的看着他,对他说:“你是个好人。”
封桀淡淡扫了他一眼,端着手里度数不高的鸡尾酒,浅饮酌品。
柠檬子顺着吸管进入嘴里,轻轻一咬,酸涩至极的苦味在口中蔓延,刺激着味蕾,时荞突然一声笑:“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在计划着毁灭世界。
“那倒是。”月桐举着酒瓶,跟骆方舟隔空碰了一下。
她曾亲手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低沉。
封桀起身,去吧台要了杯牛奶回来,换掉时荞手里的柠檬水,眼底流光溢彩:“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善良可爱的小公主。”
月桐:“…”
骆方舟:“…”
哦,原来封桀也是个中二病患者。
牛奶还是温的。
时荞接过喝了一口,问封桀:“你确定不回京城?”
封桀在她身边空位上坐下,摇头:“以后你在哪我在哪。”
他不会第二次再失去她。
月桐眯着眼,审视两人。
半天,她磨了磨牙,把时荞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我被送回来之后,你们又发生了什么?”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时荞喝着牛奶:“没什么。”
没什么,俩人间气氛会是这样?
以她灵敏的嗅觉,这里边绝对有她不知道的事。
月桐眸光锋利的望向封桀。
封桀跟她对视,潋滟彩光的细长桃花眼里尽是春情,微上挑的眼尾似一把钩子,唇角得意的笑里,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k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