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喝酒的,一杯下去就能醉的不省人事。
月桐本来是想让时荞喝几杯,释放释放最近压在心里的不愉快,但现在单成灌酒了。
她干脆也不谈了,杯子一碰:“那今晚就喝个一醉方休。”
但刚喝了两杯,门响了。
“谁啊?”月桐刚喝上头,喊了一声。
没人答话,门铃还在响。
这酒店是四星级的,安保系统是五级的,何况端木霖还在这住着,这位可是真正的公子哥,正个酒店现在安保可谓是十级。
月桐也不怕什么有杀手冲到楼上来暗杀他们,就扔了酒杯,起身去开门。
但她显然心是太大了。
门刚打开,连对方还没看清,就直接被一手刀砍进后颈,整个人没意识的向前倒去。
在落地前,被人接住。
修长的身影推门进入房间,一眼就看见窝在沙发上拼命给自己灌酒的人,灌的有几分疯狂。
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
反手把门关上,他脚步放轻了些。
就在他冉近前时,时荞猛地拎起酒瓶在桌角一摔,身子一闪,手里半个带着利角的玻璃茬就落在对方脖子里。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是我。”
声音柔和低沉。
时荞微抬醉眼朦胧的视线。
清冽和妖娆明明是有些冲突的两个形容词,可在这个人身上,却共存,他干净的不染尘埃,却又妖冶的勾人夺魄。
那双如精心描绘出来的桃花眼,总是弯弯勾着,不笑的时候也像笑,自带春光。
“荞荞,是我。”
她知道是他。
“你来干什么?”
手里玻璃摔落在地上,所有的防备瞬间被瓦解,时荞重新滑进沙发里,探过桌上酒杯又喝了一口,姿势慵懒又随意,冲酒气里似醉似醒。
他从不知道她喝酒喝的这么汹。
上前把酒杯从她手里抽走,把剩下的送进自己嘴里,是威士忌,喉结滚了滚,封桀才开口:“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他的感情向来坦荡直白。
时荞无意识的舔了舔嘴角酒渍,在酒精渲染下,她一向过于偏白的肤色上染了层粉,闭着眼睛看起来像醉了,可从嘴里传出的话,却是清醒又干脆:“我不需要。”
“我需要。”封桀把深色的褂子脱下扔到旁边沙发上,穿着米白色的衬衫在她身边坐下,又开了瓶酒,倒了杯递给时荞,笑的眉眼弯弯:“想喝酒,我陪你喝。”
时荞睁开眼睛,就盯着封桀看,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迷离,看了半晌,才开口:“你为什么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