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跟他笑谈风声的,就只有宋寒山,亦敌亦友,如今终是站在了对立面。
封桀并不觉得惋惜,也没什么失落的,他勾了勾时荞的手指头,笑意温柔:“我有你就够了。”
时荞一人可抵世间一切,时荞就是他的人间。
秦清淮对时荞也很好,好到为她学医,她要什么给什么,愿意在背后默默保护她。端木霖对时荞也好到要什么给什么,一向很坦荡的是为端木家要娶她。
但那些好,好像都是求回报的。
唯独封桀。
时荞毫不怀疑,她要上星星,封桀都会去太空摘回来给她。
是她自己始终跨不过去那道坎。
时荞问他:“你不怕封振荣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吗?”
“他算什么东西。”封桀不屑的撇了撇嘴,轻轻晃着秋千,把玩着时荞的手道:“这京城里你想做什么只管做,打着我的名声就校”
“你还挺自豪的。”时荞把手抽回来,起身往楼下走去,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你是身上虱子多了不怕痒,我要打着你的名号,怕是明就被封家请去,后就有一堆找我麻烦的。”
更重要的是,时家会找上来。
这一夜,月桐跟着毕寥在外边野了一夜,后边赶到的宿池不放心她,就去找了她,一直到第二早上,几个人才回来。
月桐醉醺醺的被宿池扛着。
“她这是喝了多少?”时荞倚在二楼环廊栏杆,拧了拧眉。
宿池扯了扯嘴角:“喝疯了。”
整个夜店就她最疯,跟打了亢奋素一样,八头牛都拉不住。
找到房间后,宿池把月桐往床上一扔,拉了被子盖她身上,又去另外一个房间换下自己身上酒气满满的衣服,才来跟时荞汇报情况。
“时家那位姐在京城,前几跟封振荣在客居会过面,同时在的还有林老爷子。”
时家的规矩,女儿生一个可以活一个,嫡亲也好,私生女也好,都可以让你富贵。但儿子,不管你生多少,就只能留一个,留数个当中基因最优秀的那个,而其他的,全部都是空来这个人间一趟。
对他们自己人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因为废物不配活着。可对外人来,这是惨无壤的变态法则。
时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出了意外,儿子死的活的七零八落,可没一个在时家的。女儿共有五个,而能代替时家出来对外应酬的,就只有一个。
时家二姐时莺鸾。
“她现在住哪?”
“封家旗下的宣海酒店。”
“任她去吧。”
若非常时刻,时荞并不想跟这个大姐打交道。
想了想,时荞吩咐了宿池:“你在这看着月桐,我出去一趟。”
封桀不亮就离开了。
时荞时候在京城封家住了五年,但封桀把她保护在院里,她也没出去看过京城,离开后的十多年,也就回来过两次,对京城其实并不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