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荞继续道:“你们怕的是顾南松身后背景吧?但跟你们斗的是我,不是他们,我请顾南松只是做为我的辩护律师,而非拿他的身份压你们。”
傅恒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话的好听。”
林绍宇眼底全是阴冷:“穆家的事是华瑞商会内部之事,时荞,你要真有本事,就别让外人牵扯进来。”
时荞觉得好笑:“林少这是在自己只能窝里伸手遮吗?”
林绍宇拳头跟着握紧,青筋凸起。
眼看又要下雪,门外月桐和顾南松还在等,时荞下了台阶朝外走,话被风往后吹过去:“林绍宇,傅恒,既然你们不甘心,我会让你们死个明白的。”
路口是薛泽的房车,里边空间极大,温暖如春,还带冰箱厨房,薛泽也在里边。
薛泽给她倒了杯温酒:“让你受苦了。”
顾南松递给了时荞一份资料:“这是他们陷害你的证据,你随时可以拿出来去投状,虽然以你的情况,上边极有可能不会理会你,但你可以散布出去,让他们名声扫地。”
时荞没这个恶趣味,但既然要扳他们,他们根基又如此厚,这种方式也是让他们身败名裂的其中一种办法,是个开端。
薛泽半点没外边那冷俊样,慵懒的坐在那喝着红酒,插嘴问了一句:“这个薛迢迢现在要处理吗?”
时荞思索着:“骆方舟最近在你那忙吗?”
薛泽一脸哀怨:“我让他帮我处理迁移公司总部的事,结果他不干,我干脆就让他盯着这个薛迢迢了。”
时荞想了想:“你让他先去一个地方。”
封桀因秦清淮那一针药,还在睡。
顾南松跟宋寒山并不认识,但跟秦清淮有过接触,但自他进了榕宫,看都没看秦清淮一眼,直接忽视他,倒是去看了在床上躺着的封桀。
长的不错,就算睡相也带着桀骜不驯,他的为人处事,顾南松也调查过,差到极致。
他问时荞:“你真动对他了心?”
时荞沉默了片刻,抿唇道:“我以前对爱情这种东西没什么渴望,因为我是想着等一切结束,以死赎罪的,可他因为我沦落深渊…”
顾南松挑眉:“你这是感动?”
时荞摇头:“没有人能感动我,只是…”她顿了顿:“我不得不承认,他对我来始终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她从来不开玩笑,所有出口的话都能做到。
但这个人…
顾南松透过镜片看她:“你要知道他并没有对你彻底坦白。”
“那并不重要。”时荞看着床上睡颜安稳的封桀,眸光不自觉温柔了很多:“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永远不会害我。”
顾南松提醒她:“人是会变得。”
时荞笑了笑:“人也许会变,但他的心不会变。”
她见到过封桀的执着,见过封桀的软弱,见过封桀的桀骜肆意,见过封桀为她不要命。
所以,她没有查过封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