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亏你能找到。sx”
冰室透撑着脑袋,打量着被放置在桌上的塑料档案袋,这似乎是医院检查的报告单。
“话说那个房间最近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没有人住过了吧。”
说回来,那两个混蛋父母到现在还没有打算回来啊,明明上个星期还说什么“休假了就一起去玩吧”这种话。
对于他们,冰室透没有过多的感情,满嘴跑火车的妈妈,还有一个酒鬼爸爸,不管是哪一个都从来没有关心过“原主”的生活本质上的问题,只是负责把冰室透送到学校进行“废物利用”罢了。
如果当父母需要进行考试的话,这种人真应该被淘汰下去。
“啊,没错哦。所以我平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里面玩。”
帝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为被冰室透要求不要随便来打扰他,所以帝一直默默的生活在他的视野之外。
“玩吗……?可不要把东西乱放哦,要不然他们回来的话就难解释了。”
冰室透想到了在设施里第一次遇见帝的那个房间里,那可是摆着一堆奇怪的东西,听帝自己说她有着收集欲,喜欢把掉落在设施里的东西带回去。
那个表情崩坏的邪神手办和老旧沾灰的钢琴也是一起被她捡回去的。
“……不会的哦,因为帝已经感受到了真切的,不会再寄托在那些东西上面了。”
帝歪了歪头,似乎是有些不理解冰室透是在说些什么。
该疑惑的那个人其实应该是我吧。
冰室透叹了口气,怪异是没有办法对人类产生感情的,而眼前这个家伙却更加的严重,不管是对“怪异”还是对“人类”都没有办法产生其他丝毫的想法。
对啊,因为她从诞生成怪异开始就没有了生前的痛觉,她不会感受到痛,不管是精神面还是肉体上。在失去了心理上名为的刺激感后,感情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会失去意义。
她似乎是能客观的去理解这份感情,但是她却无法去拥有。直到那天见到了后……
“哈”
冰室透长叹了口气。
连冰室透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让这家伙单独的对自己会产生一直以来都没有的“感情”,然后一直跟着自己来到外面的世界。
“那你是就只靠着“透子也拥有这样一份的东西”这种说法来猜测我一定会对这个有兴趣的吗?”
在冰室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就这样淡淡的问道。
“这只是猜测。不过帝敢肯定,在看了这份档案之后,你对透子大小姐的认知一定会发生天崩地裂的改变的。”
帝摇了摇头,抬起视线用着一种十分确定的眼神盯着冰室透。
天崩地裂?翻天覆地?
已经不想对她用词进行吐槽的冰室透看向了厨房的方向,里面不断有油炸的声音和透子轻声哼歌的声音一齐传出,并且已经开始弥漫出来了一些炸肉和薯饼的香味。
“不,现在的话一点都不想知道,保持现状就好了。”
冰室透撑着脑袋喃喃着。
“是嘛,我知道了。不过主人你迟早也会知道的,从她本人口中。届时这个荒唐的过家家游戏也就……”
帝默默的收起了那个褐色的塑料档案袋,说到半的话突然就停了下来。
“薯饼做好了哟,再等一下就和肉一起端出去,你们在那之前都禁止偷吃哦。”
透子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前,叉着腰严肃的警告着,仿佛她就是这个餐桌上的主人一般。
“是是是,知道啦。”
坐在桌旁的那两个只会等吃的家伙齐声回答道,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样子。
“真是的,简直就像是多了两个需要照顾的弟弟妹妹一样麻烦。”
……
“回来了吗?比预想当中的要快了好多。”
首先迎接自己的声音是一副让人听着就提不起什么劲的语气,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是刚刚做完什么激烈运动一般。
不过她知道,这就是对方平常的那副样子。
“啊,是啊。如果不早点回来的话,说不定连命都要交在别人的手上了。”
她一跳坐在了酒吧的坐台上,和这个身边放着黑色大箱子的学生坐在了一起。
“欢迎光临,要喝点什么吗?”
本店的老板也是酒吧里唯一一名调酒师女子热情的对着两人问道。
“……有什么推荐的吗?”
她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太习惯这幅热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