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面色凝重，但是语气听上去却很轻松。三把炽热燃烧的阳火成了“砝码”，被李政全部加注到了蓝色长矛内，以此驱逐乌黑杂质。

长矛在砝码加注下，终于开始在枯槁手背透出了一点蓝色矛尖，并最终完整贯穿。

粗壮的尾巴被诡秘挥动，打在了蓝色长矛的中央，使之偏离了轨迹，它也露出邪异的笑容。

只是很快笑容戛然而止，因为长矛贯穿了它的肚脐眼，连带着整个全身都被钉在了乌黑的地面上。

“视觉诱导。”

实际上，无论诡秘有没有等同于人类眼睛的身体部位，“视觉诱导”都可以造成效果。

蓝色的阳火开始疯狂灼烧地面并炙烤着诡秘身体，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尽管看上去这很痛苦，但是诡秘的脸上显得很平静，也或许是它们不具备人类的情感，只存在某种可以表示消亡或者生存的指标。

最终诡秘化成了黑色气泡被掩埋到了乌黑地面之下。

灵界内，观想物终极斗士的血气不再充满梦幻的蓝，而是有黑丝在流转，它侵蚀着终极斗士的身体，使其千疮百孔，像一具腐朽的干尸，连带着三把阳火也被染成了乌黑色，最终像不曾出现过一般消失不见。

“位格相近，果然只有伤害交换吗？也对，不可能全身而退，幸好我成功交换了诡秘的死亡，那只手臂的力量虽然侵蚀我的观想物导致发生了某种变化，但不是当即死亡就好。嗯，我得尽快向守序阵营寻求帮助。”

观想物能体现人类的信仰或者幻想结晶，也能代表人类的认知世界。不成为超凡，信仰崩塌或者幻想结晶破裂也只相当于伪教徒的身份被揭穿或者孔孟的手札被销毁。

但是通过观想物成为了超凡后，它们会被赋予某种因果，一旦破碎便会连带真实世界内的自己也一同消亡，这也是腾蛟在通识课里告知给李政的。

所以黑色丝状物侵蚀自己的观想物会给李政带来巨大的伤害，甚至死亡。

比如李政此刻看起来便完全没有精气神，就像个连续通宵熬夜或者做手艺的年轻人。

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疲惫地进入休眠，开始呼呼大睡，神官给予力量同样也不是没有代价。

……

纯白空间内，

“给予他一份魔药，让他成为同时选择两条途径，并顺带消除“耳语者”带来的伤害。”

一个低着头，凤冠霞帔，面容精致的丰腴女人缓缓开口，像是在和某种存在做交换。

而实际上，纯白空间内只有梦幻色彩的气泡存在着，其他空无一物，显得唯美但是却很容易产生审美疲劳。

“释迦摩尼途径。”

女人补充道。

……

而向着市区的郊外公路上，牧马人在狂驰，引擎的咆哮声能勾动最原始的狂野。

“旅客们如何？”

李政强行忍住咳嗽感问道，

“解决地还算顺利，实际伤亡大概也只有莫小莫了，毕竟被污染可做不了假。事实上，我们的任务完成地很快，但折返回来没有意义，所以只能等待。”

白发艾什把玩着老式步枪，看似随意地回答了李政的问题，众人也没有询问战斗的具体情况。

因为，没必要，也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