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也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低着头搓着破烂的衣角。

出了商街，华寂将卓玛抱下，并塞了她一把银子，足有十来两。

“你自由了。”

拿着银子的卓玛低头看向了华寂，一脸不可思议，一米七八的华寂在卓玛面前就如孩子一般。

“你自由了，还有你这么高，下次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蹲下，我每次看你都要仰着头，这样搞得我很没面子啊。”

说完华寂看向了卓玛，后者低着头，肩膀轻微抖动，豆大的眼泪滴到了地。

他愣住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二人都很不解，这时卓玛呜咽道：“公子难道不喜欢卓玛？卓玛虽然还未经人事，但听家中妇人言辞也知道了一些房中之事，卓玛自认为姿色不弱于人，现在卓玛落难，看起来很脏，也不谈好不好看，等卓玛洗干净后，公子再来看我。”

华寂跟古蔺一愣，随后都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单纯，以为是自己看不她，看来那大胡子调教奴隶还是有一些手段的，那种奴隶的印记已经深入了卓玛的脑海。

华寂摇了摇头，伸出手想要摸卓玛的脑袋，但身高原因让华寂忽然愣了一下，卓玛眼睛一亮，蹲下身子，好让华寂能摸到。

华寂苦笑着摸了摸卓玛的乱糟糟的头发，说道：“你叫卓玛？”

卓玛就如小猫般，被摸得舒服的嗯了一声。

“你虽然不是我们华都之人，但我并无看不起你，这些银子你拿去买些衣裳，再买匹马，回家去吧，下次可不要再被抓住了。”

卓玛听后抿了抿嘴，楚楚可怜道：“卓玛家已经被铁骑踏平了，父亲为了活命，将卓玛卖给了奴隶商人，现在卓玛已经没有家了。”

华寂一愣，有些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向了古蔺，后者耸了耸肩，抠了抠鼻子，意思让他看着办。

“既然这样……”华寂沉吟，他们现在要前往七窍谷，路途艰辛，带着一个女子很不方便，但这么一个女子，让她独自去找阿月也不太现实。

这个可愁坏华寂了，让卓玛走，可这异族美女却不愿离开，华寂知道卓玛不想离去的原因，无非就是她的身份问题，蛮族在六洲很受欢迎，单独在外的蛮女要是被人看到，逃不掉被糟蹋的下场。

运气好点，糟蹋完还能吃一两口饭，运气差点的，直接会被杀死暴尸荒野。

卓玛此刻紧张的看着华寂，脏污妩媚的脸盯着少年，生怕华寂摇头，她这种身份，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的禁脔，与其和那些浑身恶臭的人欢好，不如跟着面前这个少年。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她肯定华寂不是那种无恶不作的人，至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渣，虽然她是蛮女，但六洲并不禁止蛮族女子在这里生存，在华都不少大户人家家里，都有一两个蛮女作为暖床的丫鬟。

古蔺则是抠了抠鼻子，很没形象，他对于床笫之事不怎么追求，更何况这家伙有一点洁癖，别看他平时神经大条，如果要与女子欢好之事，古蔺很是严谨，蛮女固然妖娆可人，但只能远看，而不可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