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要求，总要试一试嘛。”

说完就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楼，去叫那名落颜的清倌女子了。

琳花拢了拢鬓角的秀发，看着华寂柔声道：“在落颜姐姐出来前，就由小女子为公子演奏一曲，权当开胃菜。”

华寂点头，跟着琳花来到了三楼，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厅堂，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桌椅，而在厅堂最前面，有一个舞台。

这里是那些喜欢听曲儿，自诩高雅的世家子与风流书生准备的，换做平常的话，这里应该坐满了人，听那些清倌们唱千古，颂往今。

找了个第二排的桌子坐下，这时琳花抱着一把梨花古琴走了出来，她将古琴搭起，开始试音。

早在以前，琴就有士无故不撤琴瑟和左琴右书之说，位列琴棋书画四艺之首，不管在什么地方，琴总是被誉为高雅的代表，那些书生或者世家子们都喜欢来这里充当高雅名流之士。

华寂虽然不会操琴，但也有一定的了解，因为他的父亲就喜欢弹琴，而母亲这个时候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情，搬个小凳子，抱着他一起听。

那个时候华寂听不出好坏，只知道弹琴的父亲很帅，而且有一股风流之味，怪不得能迷得母亲下嫁给他。

自从父母离家，华寂就再也没有听过琴音了，也没有去学的打算，不是不想学，而是华寂要苦练父亲传下的妙音缔造锤法。

过了会儿，琳花试完音，轻声问道：“公子想听个什么？”

华寂思忖，想起父亲当年长弹的曲子，旋即笑道：“就听洛江吧。”

琳花听后一愣，随后就是尴尬，洛江这是五十年前才子李显平写给陆洛的一首谱子，弹奏之后让人不由沉浸。

谱子婉转轻柔，词更是写出了陆洛倾城之美，但不知为何，很少有人弹奏。

原因无它，就因为这首曲难度系数太高，别说琳花，就连那清倌子落颜都无法全部弹出。

“公子……这首曲儿……小女子不会弹，更不会唱，这首曲子只有那些大琴师才有能力全部弹奏出。”

华寂一愣，这首曲子是他父亲经常弹奏的，是华寂最喜欢的几首之一。

他一直以为父亲只是个会弹琴的铁匠，难登大雅之堂，现在才知道他父亲除了会打铁，还是个大琴师。

“那川下会吗？”

琳花脸色通红，放在琴弦的手微微弯曲。

华寂看到琳花沉默，也很尴尬，他苦思冥想，随后轻声问道：“当归……总会了吧？”

琳花摇头。

“百转烟罗？”

琳花摇头。

华寂有些失望，不过为了不让琳花难堪，华寂只能说道：“那弹一首女儿心吧。”

这是母亲最喜欢听的，但曲子很平常，完全没有跌宕起伏的音色，所以他感觉应该是父亲弹的所有曲子当中最简单的了。

可怎知，琳花脸色苍白的抓着琴弦，贝齿咬朱唇，开口道：“公子风雅，但您说的这些我都不会，能否让小女子自行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