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月有些感叹，如果当今游剑山还在，那南玄就不可能这么快一家独大了。

在她小的时候，见过游剑子一剑划江河，愣是把华都跟南玄的地界分的清清楚楚，没办法不清楚，在南玄与华都的交界处，有一处深不见底，长达万里的裂缝。

这是游剑子一剑的风姿，当今没有人能超越。

这也算是游剑子给南玄的最后保护，想要到南玄来，必须先过那道剑气裂缝。

轩辕三甲似乎陷入了往事，叹道：“这个老头子，临死都想着整个南玄，而南玄却不信任他，真是可悲。”

“三爷爷，当年你也参加过那次战斗，为什么不阻止游剑子？如果他不用出那一剑，他现在应该还在世吧？”

“阻止？他毕生的愿望就是能一剑分天下，在死前，他顿悟了，我怎么能阻止？”轩辕三甲道：“老死的游剑子数年后就会被人忘记，但以剑划道的游剑子却能让世人铭记，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陆星月沉默，有些明白老者的话了，就像他说的，一个人老死，不管他生平做过多么广为流传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会消散的历史的尘埃中。

但如果为苍生而死，那不管过多久，世人都会记得，除非南玄跟华都之间的裂缝消失。

……

南玄季园，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城池，这城市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大围墙，只有雅致的阁楼亭台。

季园名字高雅，但明白人却一眼就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说白了就是供人消费发泄的娱乐场所，在这里，不分国界，不分贫穷，只要你有钱，就能睡到水灵高挑的美人。

季园是南玄公认的青楼，在整个南玄领域，青楼仅此一家，因为有季园在，别家人是开不下去的，因为根本没有生意。

所以那些关闭的青楼都会加入季园，而园主也很开明，只要想加入，她都欢迎，但唯独有一点却让南玄的人疑惑。

季园只接受那些受过情伤的女子，而那些青涩妙龄女子她是不会要的。

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也没有过问，因为对季园感兴趣大多都是些风流浪子，只要有美人相伴，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女子是何来路。

刚踏入季园之外，那背着巨大剑匣的少年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清香，这种香味并不是女子身的体香，也不是纯天然的花香，而是一种说不来的香味。

“这是什么味道，可真难闻。”华寂在鼻前扇了扇手，一脸嫌弃，站在剑匣端头的小朱雀也跟着点头，看来也不喜欢这个味道。

雪老吴旋雪看着不远处，淡淡道：“少爷可以闭味感，这种香气是季园特质熏香，也是迷香，可吊起人心中的**。”

华寂点了点头，忽然问道：“这种东西可是邪物，一向自诩正道的南玄会容忍这种势力？”

吴旋雪手指虚抬，指向了一处阁楼，说道：“少爷如果不喜欢，那旋雪就让这里消失。”

华寂一愣，苦笑一声，道：“雪老，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这里虽然糜烂，但我知道每个地方都需要有这种场所，我先前所言不过是表达下意见，并没有让你毁了这里。”

雪老收起手指，道：“这南玄是少爷的，少爷想哪个势力存在，哪个势力消失，只需一句话便可。”

“我像是那种……”

不等华寂说完，天空飘起一阵阵鲜红的花朵，从街头尽头，款款走来一位身穿红裙的妖娆女子。

随着女子的靠近，那勾人**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重。

风老皱眉，头顶生出一圈佛光，张口吐出一个字。

“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