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寇南，就连杨极北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刺痛，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

“怎么会……咳咳……你们……你们还活着？”

杨极北身躯踉跄后退，无力的靠在柱子，满嘴喷着鲜血。

“我们本来就没死。”

古蔺擦了擦刀，抠着鼻子道：“可把我憋死了，整整七天啊，你们这群狗日的怎么这么能沉住气？害得我跟阿寂途中又换了两口气！”

到了归一，人有三口气，能凡人所不能。

幸好将大鱼逮到了，不然第四口他们肯定提不来，就算提来，也会发出动静，被人知觉。

杨极北眼中闪着懊恼，如果自己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尸体不腐烂也能说明一些问题，因为天下都知道华威亲王之子是习武之人，这些习武者，死后尸体一般不会腐烂的太快，最起码也要半个月才能闻到尸臭。

最淡定的要属寇南了，他们的咽喉都被一剑刺穿，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随着金票的落地，六道闷响传来。

寇南眼中闪着悲哀，喉咙处就算被手捂住，也血流如注。

“求……求……你……”

他努力想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每说一个字，鲜血就从他捂住伤口的手中流出，很快，他的血会带走他所有的生机。

“求饶也没用了，你一剑被阿寂穿喉，死只是个早晚问题。”古蔺笑道，完全没用一个生命逝去该有的悲观。

寇南使劲摇头，用最后的力气在地写了几个字。

“十里沙，钱，给……”

写到这里，寇南深知自己已经不行了，他放弃了写字，也不管喉咙中流出的血，直接双手撑地，给华寂与古蔺叩了一首，当他想要使力再叩一首时，他的眼睛的色彩消失，喉咙中的鲜血也不再流出

他就这样，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华寂叹了口气，将地的金票捡起，道：“看来我们在杀罗冲前，又有事情做了。”

古蔺挠头，也是无可奈何。

这寇南弯下脊梁的瞬间，华寂就知道他要做什么，等到他第二次叩首的时候，华寂想要让开，但已经无用了，汉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死者为大，死者所求，不得不答应。

“这人真是不给人选择的余地啊。”

“这些人也都是些苦命人，他死前的叩首也算把债还清了，那该帮就帮吧。”

古蔺点头，不是什么人临死前叩首都有用的，那些无恶不作，心思阴柔的人，就算把头叩烂了，二人也不会理他一下。

收起金票，华寂从窗外跳出，也不管那已经奄奄一息的杨极北。

看着华寂离开，古蔺也要跳窗，发现杨极北还活着。

没有细想，少年抬手挥刀，将杨极北枭首。

“干什么了，这么慢？”

“没干什么，将痕迹处理了一下，我们赶紧走。”

“不急，得先搞清楚这杨极北的来路，日后好相防。”

二人相识一笑，没入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