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遇坐在摩天轮坐厢内瞳孔怔愣,内心复杂。
她是现场唯一上帝视角知道黑大衣人是顾隐舒的人,顾隐舒这话口气明显不对难道夏汐的死因并非如白汐柔所说因大势所趋被迫开枪,而是另有什么残酷的真相在里头。
顾隐舒知道的那么清楚,说不定也是当时的局中人。
离地面越来越近厢门被打开之时陆枝遇双手束缚于身后被人粗暴地推下,她猛然抬眸望向了人群中看了一眼,随即低着头,将眸光中的深思皆掩于眼皮下。
黑大衣人的质问令白汐柔面色煞白,脑海中被她强硬压在底层的回忆,血淋淋的再度剖开记忆中的女人苦苦哀求的眼神,以及中弹鲜血四溢的额头令她猝然地闭上了双目。
“你还记得她的身体是怎么被十多个人轮流慢慢玩坏的吗?”
“指甲全断了,香烟烫坏了她的那群施暴的男人衣冠整齐,而你的女人就躺在地上被啃咬践踏。”
“你不敢出声只能在人群里做个旁观的懦夫最后还让一个娇小的女孩替你的无能开了一枪终结了她的生命。”
“夏汐临死的时候还是个处吧?”
“啊那也太可惜了。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
黑大衣人冷冰冰地说着仿佛那些残忍的景象并未在现实发生过,只是电影剧本中一个夸张的片段,亦或是作品中毫无亮点的一段路人惨史。
白汐柔个子比在场的男性矮了半个头,面相丑陋,存在感在人群里很低,她面无表情,灵魂却痛苦趴跪在地上,内心的小人似蒙克的尖叫扭曲变形,在绝望中发出悲痛的嘶吼声。
韩越不容白汐柔拒绝地紧抓住了她的手,温暖而有力。
白汐柔婉拒,眸中寒冷一片,“谢谢,但我不需要。”
韩越看着白汐柔,眸中的星光略微黯淡了,他收回了无处安放的手,脸上微微尴尬地憋出了一个字“好。”
y先生等的有点急了,“nayi,速战速决,警察那么久没动静肯定有诈,我们得带着人质后退了。”
黑大衣人啧然一笑,“那么怕死,你就不该过来,和杜老板一起看电视喝啤酒,不痛快吗?”
y先生不悦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黑大衣从口袋里拿出了把枪,迅速对着y先生的胸膛开了数枪,对方顷刻毙命,像个没知觉的木偶直直栽倒在地上。
“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而且,鄙人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爱对幼童老人下手,恐同的人渣。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毫无任何保护措施的原身,又怎么会让你亲自离开。”
“所以,现在你该死了。”
黑大衣蹲下身拿走了y先生口袋里的资料盘,随后踹了尸体一角,那具尸体径直滚到了台阶下面,落在了警方队伍包围圈中。
现场突然间的黑吃黑过河拆桥的戏码让在地面僵持不敢轻举妄动的警方队伍都讶异不已,他们通缉了六年的狡猾连环杀手y先生,就这样戏剧化的一枪毙命,死在了一位不知身份的黑大衣手里。
陆枝遇感到背后一凉,是手臂上的麻绳解开了,手腕还被捆绑着。
顾隐舒掩藏在墨镜下的蓝眼睛凝视着她,撕开了她嘴巴上的胶带,她低沉而沙哑地贴着她的耳廓,“我劝你让白尧赶紧出来,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不会伤害到你。”
“绑着我半个小时,差点拿让我魂归西天,你当我神经病吗?被虐成这个样子还会听你的话?”
陆枝遇翻了个白眼,她嘴巴被胶带封了太久,她说起话来,语句都黏串在了一块儿。
顾隐舒忽然轻轻笑了,“我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粗线条,挺有趣的。”
“这场pary是y先生最后的杰作,而我不过是借着他之手,一石二鸟,我不想伤及无辜的人。”
顾隐舒话锋一转,一丝杀意从身上迸发而出,她指背轻轻在陆枝遇漂亮的脸蛋上滑动着,语气危险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同样也很欣赏你,只要你肯配合我,我保证你完好无损,从这里出去。”
陆枝遇反捏住了顾隐舒的手指,反问:“你爱过人吗?你心里有过被爱的回忆吗?顾总,但凡你还是个正常的人,你就该知道,你问的话是个废句,只要不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无论是谁,有良知之人,都会拒绝。”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顾隐舒有点意外,随即唇角微露不屑,似乎对陆枝遇知道她身份归咎于她的小聪明。
知道了她身份又怎么样,就算她喊出来她的名字,有人会信吗?
底下的众人看着黑大衣撕开了陆枝遇嘴上的胶布,手中的枪抵在了她的后脑勺,有两个站在旁边的混混抓住了她两侧的手逼着她双膝下跪,胆大的撕下了她背后轻薄的布料,沿着脊椎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还没摸到深处,黑大衣似乎有点不悦,他们忐忑地收回了手,只敢装模作样捏了捏柔嫩的皮肤做做样子,不敢再去轻薄美人。
又有几位加入,拉开人质的腿,错位磨动发泻,在黑大衣冷漠的眼神下,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玩的过火,怕无福消受美人,便做了牡丹花下的怨鬼。
那群狂妄的青年似是对着那群警察示威,解开了裤链,当众将粘稠的腥物涂抹在了人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