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脑中此刻一片空白,脸上只剩下呆滞与无奈。
不觉间,眼泪便是哗哗直流,她拿上东西,快步向村屋走回去。
两婢女见阿慈已迈着踉跄失神的步子走远了,这才相视一笑,满意的离开。
阿慈回屋后,坐在桌边便是失声哭泣起来。
服侍她的婢女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进来,试探询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便泪流不止?莫非是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阿慈心中满是苦奈与无助,见有人来关切,哭得更是伤心了。
此番梨花带雨之景,何人见了不心生怜悯?
那婢女坐到阿慈身边,轻轻拥住她。阿慈顺势扑倒她怀中,痛哭起来。
可尽管她哭得多么伤心,她都未跟婢女讲其中的缘由,毕竟她心中的苦楚实在有些让她难以开口,就算她说了,也未必有人能够体谅。
她自从待在仲轩身边以来,从未奢求过仲轩给她名分,她只求能够照顾他,只要他心中有她,她便满足了。
说她未曾奢求过什么富贵与名分,又有谁能相信?
仲轩曾向老夫人请命,要将她纳为妾室,可是老夫人不允许。
她也知道,像她这没有身份的人,的确是连做妾室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她也依旧愿意陪着仲轩。
但她近来也悄然发现,自从那沈芸姝进了将军府后,仲轩来陪她的日子的确少了,连夜晚也很少在她这里留宿,常常都是匆匆赶来陪她吃个饭就离开了,她此刻才知道,原来他是去陪其他人了......
阿慈仔细一想,方才那两个婢女的话并不是无道理的,仲轩本就贵为皇子,就算被送出宫来,可他如今的母亲也是当朝皇帝的妹妹,堂堂公主的儿子,若是取了她这么一个人,这不是有辱家门,让人家笑话。
像府上的娴夫人,沈姑娘,以她们最贵的身份,才是真正配得上仲轩的人。
也许仲轩和他在一起真的只是图个新鲜呢?
等到哪一天,他腻了,倦了,定会将她抛弃不顾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是止不住的直流......
将军府东屋。
“吩咐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芷容问道
她跟前的这两个婢女,可不就是今日在街上故意在阿慈面前闲谈的女子嘛!
“奴婢按照姑姑的吩咐,一字不漏的在那女人面前说了。”其中一个婢女如实道
榻上的娴夫人一听,写满疲倦无力的面颊上终于泛起一丝期待之情,赶紧问道:
“怎么样?你们可看到她的反应?”
只见另一婢女道:“她的表情奴婢虽没看到,不过整个人倒是像受了不小的打击,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娴夫人与芷容听后,会心一笑。芷容打赏了二人一些碎银便命二人退下。
“夫人此计,真是妙。”芷容将娴夫人扶起,将刚熬好的汤药,呈于她面前,“就此在她二人之间埋下梁子,就让她二人日后慢慢相斗去,待她二人斗得个你死我伤,夫人再坐收渔翁之利”
“就算我得不到,也不可能拱手让给别人。”娴夫人双手于膝上紧握成拳,牙缝中狠狠挤出这几个字,此刻她那深不可测的眼中,幽怨正在转为愤愤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