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左右打量一圈见所有灯都已被点亮,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手脚倒是麻利。
可她环视一圈,皆未看到乔桑的身影。
芸姝见状,不解道:“你在找什么?”
冬青被芸姝这一问,脑袋一蒙,竟不知道一时间该如何回答。
墙檐上的乔桑见此情景,心中默默大骂冬青这笨脑子。
“猫!对......我在找一只猫,刚刚还看到他在这,忽然间就不在了。”想了半天冬青才结结巴巴,编出这么个理由将芸姝搪塞过去。
芸姝不禁纳闷起来,她在这儿这么多日,何曾见过有什么猫。
什么?猫?
乔桑尽管是一脸无语,不过所幸是被她圆过去了。
这一夜,芸姝累得早早便进入了梦乡,反倒是冬青今日没了睡意。
她脑海中反复呈现着方才在巷口的事,只觉着心中宛若有头小鹿在碰碰乱撞,兴奋得拿被子一直捂住嘴,这才没笑出声来。
次日,芸姝早早便来到佛堂。
可待她正要准备将抄写好的佛经拿给老夫人过目时,这才惊然发现,昨日放在案台之上的经书,竟全部不见了。
她慌乱中,将整个佛堂都找了一遍,却依旧不见经书的影子。
莫非这经书还能自己长了脚,跑了不成?
糟了!待会儿,老夫人便要过来检查。可偏偏在这时候好不容易抄好的经书竟全部都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无奈只得等着老夫人的责骂了。
“怎么?还不把你抄好的经书拿过来!”老夫人见芸姝磨蹭半天也没动静,便不耐烦开口道
“回......回禀老夫人......”芸姝自知无论她怎么解释,老夫人也断断不会信她的,“经书,我本来已经抄好的......可,可昨夜我离开之前将它置于这案台之上,今早来一看,便......便不见了......”
“不见了?”老夫人双眼一眯,顿时一掌拍在身旁的案台之上,“你分明就是没有抄完,竟还在这瞎编些胡话来蒙骗老妇!”
芸姝见状,吓得赶紧双膝跪地,含泪道:“老夫人,芸姝没有骗你!真的是放在这里就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你抄的经文自己有翅膀能飞了?还是你想说我们之中有人陷害你?”老夫人身旁的婢女莲汐,提着嗓子,大喊道
芸姝赶忙连连摇头:“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所言,没有半点虚假......老夫人!”芸姝满是委屈哭喊道
“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仗责三十!”老夫人狠狠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佛堂
芸姝无奈地望着堂上的佛像,心中暗自念到,菩萨,您一定相信我的对不对?也只有您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
冬青扶着受完仗责的芸姝回到西院,一路上哭喊怒骂的声音就不曾停下来过。
反倒是芸姝,自从挨打到回来,尽管双唇已被咬破,浑身已被汗水浸湿,整个背上也已是血肉模糊......
她自始至终,皆哭喊过一声,尽管那双明眸几次被疼地滴下了眼泪,可她依旧是一声不吭。
几次疼晕在长凳上,她都未曾求饶。这连施刑的家兵,最后都不忍心下手了。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她绝不会开口求饶,也绝不会哭。她只会将这身体上的疼痛牢牢的记在心中。
她本想着要带着冬青离开这里,再也不这般苟且偷生。
但是她答应过他,她一定会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