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大将军,我可没你这么大的能耐,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冻不着,又饿不死的,我爹都那我没办法,你就省省心思吧!”
说罢拍拍仲轩的胸口,反倒成了他在安慰别人似的。
仲轩既是气愤,又是有些好笑。
张卓与仲轩从小便在一起长大,张卓的父亲张显乃是兵部尚书,与父亲是多年至交,两家关系十分要好。
张显盼着自己的儿子能成为一骁勇良将,张卓才几岁时,便将他送到邵衡军中学习兵术,习武练功。
仲轩与张卓年纪相当,志趣相投,从小在军中便一同玩耍,关系情同手足。
那时候,两人曾一同到后山射猎,下河捕鱼。
论天资与聪颖,张卓皆在仲轩之上。
可就在二人十八岁那年,仲轩虽父亲外出打仗,张卓参加了一场邕都城中的比武大赛,本来他在比赛中一连大胜了十多场,可谁也没料到在决赛中被一蒙面武士打的落花流水,惨不忍睹。
连下比试台都是被人抬下来的,从此以后,那孩子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他不仅不再像从前那般英勇无畏,积极进取,就连日常的军队训练任务也无法完成。
整个人变得无比一蹶不振,萎靡颓废,不管怎么鞭策他,皆是白费力气,连他父亲也拿他没有用。
仲轩曾私下与他交谈过无数次,他虽是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也没有将仲轩的劝说听进耳中。
他父亲兵部尚书张显,最终拿他没有办法后,便将他调到粮仓去做些搬运粮饷等耗力气的粗活。
但张卓到了粮仓后依旧不安分,不是三天两头擅自离岗,就是找各种借口向上级请假溜出军营。
“你说你这阵子有几日是好好守在粮仓的?你就算再怎么玩世不恭,好歹也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吧!”仲轩见他整日一副放荡不羁,自暴自弃的模样,实在有些替他感到惋惜,往日的那个英武少年,怎么就变成了这番模样,“守粮仓的其他伙计已经看不惯你这番做派了,都说......都说你是仗着你爹的身份胡作非为。”
关于张卓,军中不少闲言杂语,大致意思就是说他仗着自己的爹是兵部尚书,再其与邵家关系密切,便在军中颓靡度日。
“就让他们说去!我爹都懒得管我,莫非几句闲话还能管住我了不成?”
仲轩见他这幅无所畏惧的模样,也是没有了办法,只得无奈得摇了摇头。
“少将军大人,我这腰真的扭了,疼得要死,非要回家休养不可!”张卓硬做出一副疼痛不已的样子,嚎叫道
他这声音,惹得帐前不少人路过,皆向里面投来目光。
仲轩拿他没办法,只得板着脸,冷问道:
“张大公子这次又要休养几天?”
“不多不多,半月就成。”
“半月?”仲轩惊道
“很严重的!疼得要命!”张卓满脸故作可怜,缠着仲轩不依不饶,“不然就十日?十日也成!”
“五日。”仲轩回到案前拿起记录簿,已经懒得再看他
“成!那就七日,不能再少了!”张卓朝那桌案上猛地一拍,妥协道
“你......”
“仲轩你忙吧!我就先走了啊!”还未等仲轩把话说完,他已经跳着欢快的步子,一路小跑着离开了,丝毫不见方才装可怜时的痛苦。
仲轩望着他那离开的背影,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满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