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黑布还未褪去,竟成了一副黑白交织的画。
风刮得有点凶,覃西的眼神十分飘散。
直到后面传来温暖的气息,和一件能遮住她所有严寒的外套。上面伴随着古龙香,轻而缓。
薄昼言皱眉看着地上三两根零散的烟,面色变得十分冷峻。“你抽烟了?”
“没有。”覃西否认。
她确实没抽烟,只是闻烟的气味让她更加安心。
她已经在等待暴风雨的袭来。确实是一场暴风雨,一场吻的暴风。确认她没有烟味后,才说道。“嗯,没有抽烟。”
覃西怔了几秒。
脸色不太好地转过头。
薄昼言环住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扑在覃西的耳根。“想往后几十年都可以跟你看日出,跟你一起听晨鸟的啼叫。”
覃西眼微垂,遮住了眼睛里的情绪。“是吗。”
他发出了一个重重的鼻音,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结婚吗,我有个余生想交给你。”
“……不需要父母的同意吗。”她问。
薄昼言以为她说的是他的父母,便说。“不需要,我的人生可以我自己做主。”
覃西的睫毛微颤。
她的人生似乎她自己做不了主。
前世也是这样,今生也是。明明他找到了他的白月光,怎么还要缠着她不放?
覃西的愤怒只持续一瞬间。
转而泄气般,将身上那件外套塞进了薄昼言的怀里。走进屋子里,“天挺冷的,进来吧。”
薄昼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地看着覃西不正常的举动。
覃西洗漱好,看见他一直沉默地站在阳台那里,怀里还抱着那件外套。覃西移开眼神,“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直到覃西的身影不见,薄昼言才缓缓回神。看向阳台上零零散散的烟头。
他握紧了手里拿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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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璐身上还穿着HelloKitty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就是只洗漱完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