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心中所想,我尽力将闪电引到不会牵连到他们的地方。阿树亦迅速跑到那道屏障旁边,试图将它打破。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闪着看起来能一下劈死我的闪电,一边极力找寻这法阵的阵眼。这法阵眼看就要完成,若是阿树那边无法破开屏障,我能找到阵眼然后毁了它也算是一条出路。
我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不由又加快了几重。然而时间却并没有给我们任何反击的机会,就在我筋疲力竭、几欲摔倒之际,最后一圈咒文悄然完成。
霎那间,万籁俱寂,肆虐的闪电和诡异的咒文也骤然消失,除了地面上留下的那些被闪电击中的痕迹,一切又变回了傍晚时的模样。
这太过异常的现象将我心中不详的预感放大了无数倍,我刚想叫阿树不要停下动作,却突然发觉脚底的温度有些不对。我慌忙向脚下看去,只见大片的血水正从我脚踩的土地里不断涌出,带着滚烫的温度,竟顺着我的小腿蜿蜒而上,大有将我吞噬之意。
一旁发现异状的阿树急急向我奔来,我生怕他也被这血水缠住,立刻出声阻止,并且试图想要向相反的方向逃离。然而这滚烫的血水不止灼烧着我的皮肤,竟也禁锢着我的身体,让我动不得半分。
阿树听了我的话不再向前,只在一旁焦急地观察着我的状况。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想把自己从恐惧中脱离出来,可我从未在司南不在的情况下遇到过这种事情,那比火还要灼热的血液漫过我身上一寸,带给我的疼痛就重上一分,我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害怕。
所有的挣扎都毫无意义,眼看着血液就要把我整个人全部淹没,我的意识也在痛苦的折磨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阿树见我如此,不顾我的阻拦再一次向我奔来。就在此时,原本严丝无缝的屏障却在“轰”的一声当中自顶部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法阵骤然被毁,覆在我身上的血液也随着飞散的烟尘尽数流回了地面,而我整个人却是虚弱得险些瘫倒在地上。虚空立于缺口之上的人见状,眨眼间便来到了我身边,将我抱离了那片血污之地。
见到这熟悉的身影,我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却是直接昏在了来者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