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昀泽目光炯炯的看着顾凌之,想着这么明显的暗示他还能不明白么?
祁言感觉这屋里气氛有些怪怪的,赶忙拉着沈茵茵找个理由出去了。
“凌之,你当真,还不明白么?”付昀泽看人都走了,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啊?明白什么?”顾凌之此刻完全是懵的。
付昀泽抓过刚才祁言放下的那把剑,双手捧到顾凌之面前:“凌之,我用这把凌泽剑,当定情信物可好?”
“什么?你这不是送给我的么,哎你要是反悔了想拿去送给别的姑娘定情也行,我顾凌之又不是多么小气的人,我回头再打一把就是了!”
付昀泽咬牙切齿:“顾!凌!之!你信不信我拿这把剑把你脑袋劈了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顾凌之其实刚刚在付昀泽把剑捧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只是一时想不到如何回答只好装傻。
有时候顾凌之完全能够感受到付昀泽的态度,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不愿相信罢了。
“我可是个男人。”顾凌之语气也认真起来。
“那又如何?”
“咱俩都是男人!”顾凌之突然声音拔高,“自古以来,人们都讲究阴阳调和,你之前装作好男色,世人的眼光你又不是没见过?!你非要把自己置于一个人人唾弃的境地吗?”
纵使在几千年后,人们都不一定能够接受得了这种事情,更何况在这片远古大陆上!
付昀泽上前一步,抓住顾凌之的手腕,逼迫着他正视自己:“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能接受我,还是不能接受世俗的眼光?”
如果只是在乎别人怎么看,那我就带你走,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隐居起来,从此这世界如何又与我何干?
顾凌之挣来他的手,“别闹了,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在他人屋檐下的付大公子了,不必再折腾这些。”
前段时间付尘义从昆仑山走后便不知所踪,混乱的釜泽山庄被付昀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下来,他昔日留下的耳目心腹在短时间内处理掉了付尘义的爪牙,付尘然的人大部分也归到了付昀泽这一边。
付昀泽听到这里却是气得肝疼,“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分感情!我中鬼蛊的那些日子你是如何的我全都清楚!”
“你救了我,我报答你,是应该的,再者,我对你有感情,也是兄弟朋友之情!”
顾凌之明显的说谎了,他一说谎耳朵就会红。
如果说顾凌之对他一丁点心思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师门破落,琐事缠身,哪有时间风花雪月。
更何况那人,从小养尊处优,他能一直跟着自己一起受罪么,可能这段时间是感觉一时新鲜,那以后呢?
看到别人迎娶娇妻,生儿育女,他后悔了怎么办?
付昀泽听到他那句兄弟之情,什么话都没说,把凌泽剑放在桌子上,“你把剑拿着罢,如果日后,你遇到心仪的姑娘,把这把剑送给她,就当是我给你们的祝福。”
顾凌之看着离开的付昀泽,虽然心里也不好受,但总归暂时打发了他。
又掂量了一下那把剑,哪有给一个大姑娘送这玩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