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昀泽站在满目狼籍的喜堂,看向众人:“今日本来是人家嫁师妹,多么喜庆的一件事,被诸位闹成这样,不知诸位能否给出一个解释?”
有人不服了:“我们闹?你瞎?不会没瞧见是谁先动的手吧?”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摸清状况,付昀泽暗里瞟了他一眼,记下了。
“哦?你们不来会闹成这样?自己窝窝囊囊的,若是真有那本事,你们倒是去别人老窝里跟别人打啊,跑到我们苍云山做什么,白给某些人吃了好些茶水点心,真是肉包子打狗。”有人骂付昀泽,顾凌之嘴上也是个不饶人的。
众人只好象征性表了歉意,散了去。
所以这几日顾凌之和付昀泽之间莫名其妙不说话的氛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打破了。
沈茵茵自己回去默默的把喜服给换了,黎月坐在刚刚还十分热闹的喜堂,一个人闷声喝酒。
如果一开始他认为只是简单的别人过来砸场子,那后来沈茵茵的几次失态就足够让他明白,自己和沈茵茵之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他那简单的大脑,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人类的弯弯绕绕。
“黎月,对不起。”沈茵茵换好衣服,走到黎月旁边。
这话一说,黎月知道,今天这亲,是不能成了。
“没事儿,”黎月站起来,揉了揉沈茵茵的头,“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呀,傻丫头,你若是现在没想好,我就等着你想好,别哭了。”
这一说,沈茵茵哭得更厉害了。
黎月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吓得去看一旁的祁言,“没事,你随她哭,从小就是个哭包!”
哎,这小师妹,自己悔婚了倒是比别个还像被弃的。
几个人经过这一番,也没什心思好好吃什么,当即决定不如早日出发去无花海,说不定那些刚刚走了的名门正派已经把这几个苍云山的弟子打为和鬼修一道了。
第二天一早,师兄妹三个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发,当然,两个万年小跟班黎月和付昀泽苦逼兮兮也跟着。
五个人倒也不慢,顾凌之和付昀泽轮换御剑带着祁言,不到两日就赶了大半路程,所以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这条路线和上次黎月带着沈茵茵走的不同,是条近道,但是几乎没什么人会到这里来。
姑娘家爱干净,说是到附近河里去洗洗,几个大男人也不好跟着。
只是这过了许久了,还没见着回来。
“你们俩在这别动,我和黎月过去看看。”顾凌之交代付昀泽护好祁言,就和黎月过去了。
呵,对这个小白脸师兄倒是挺上心。
前面是一片长着奇花异草的丛林,那花至少有两人高,花茎上布满了粗大的毒刺。
“黎月,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东西在动?”
顾凌之问完,没有听到回答。回头一看,哪还有黎月的影子?
忽然一根藤蔓从地上腾起扫向顾凌之的小腿…
顾凌之拿起凌泽剑砍过去,绿色的汁液从藤蔓中喷洒出来,触手一样的藤蔓马上缩了回去。
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顾凌之发现有一朵花的花骨朵特别大,便提剑走了过去。
挨得近些,能听到里面发出了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顾兄,顾兄!”
顾凌之敲了敲这个大花骨朵,也是十分无语,一个吃肉的狼妖被一朵花给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