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明明自己背着别人吗?这个人是谁?自己背着的那个人又是谁?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腿上的剧痛一阵大过一阵,他来不及多想,痛昏了过去,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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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之已经快急疯了,整天吃萝卜青菜听和尚撞钟念经也就算了,但是等不到一点消息让他心里越来越没底。
本来以为最多不过几个时辰,后来又想着一两天也是有可能的,结果这都五天过去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了幻想症,其实梵刹寺这个地方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好几次想要去后院的静室中看看,但是空音空凡两个和尚一左一右拦着他,硬闯肯定不行,顾凌之根本打不过他们。
嗯,那就来软的。
“两位大师,不,你们样貌如此年轻,我叫你们一声大哥也不为过,你们就放我过去看看吧,你们说,过了这么久了,你们空明大师不出恭吗?怎么会一点信儿没有?”
两尊大神不为所动,空凡面色严肃根本懒得搭理他,空音笑嘻嘻的回答:“嘿,咱俩的年龄零头都比你多,你就是叫声老祖宗也没用。”
看来这两尊大神软硬不吃,顾凌之只好垂头丧气放弃,夜里睡不着就跑到佛祖那里祈祷,希望付昀泽就算腿没治好也别给治得更坏了,想起空明大师空荡的两个裤管,顾凌之生怕他一个冲动把付昀泽的两条废腿也给锯了。
然后又顺便在佛祖面前告上几状,说那和尚实在太不通情达理,有违佛道慈悲二字。
就这样十天过去了,顾凌之已经清汤寡水吃到面有菜色了,真想不通这些所谓的得道高僧图什么!
他本来想着自己去山上打几只野鸡野兔解解馋,但是每当他有所行动,总有那么一尊大神有如神兵天降般解救那些神灵于顾凌之手下,并且一直念叨:“施主,梵刹寺内不可杀生!”
念叨倒也罢了,还要给他讲上个长篇大论,听到顾凌之肠子都青了。
这天,顾凌之好不容易躲过了层层眼线,甚至起了个大早,趁着那些秃瓢做早课的时候溜到山林那边的一块空地,一个迅捷的动作就扑住了那草地上的一团雪白球球。
仿佛金黄的烤兔腿已经在面前了,顾凌之舌头下开始疯狂分泌口水,正准备马上付诸行动,一个人猛然站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卧槽,这踏马都能被逮住!
顾凌之一把把那刚提在手上惊慌的大肥兔子往草地上一扔,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罪过罪过,大师莫要再给我念经了,我已经知错了,刚刚只不过是跟那兔子兄弟道个歉,昨天不该抓他!”
地上的兔子如果听得懂一定会对顾凌之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人类,你昨天抓的明明是只灰的,老子皮毛如此雪白,瞎了你的狗眼!
还没听到斥责,顾凌之一脸英勇就义的转过身,没想到却被来人一把搂紧怀里,下巴紧紧抵着他的头顶。
满怀都是梨花香气,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很久都没听过的语气从头顶传来:“凌之…”
顾凌之身上的血从脚底充上了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