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只是伪装得太好而已。

季眠被段之洲欺骗过之后，看人看事的眼光明显有不一样了，她也知道的，许安瑞在X市有点势力，和他玩在一起的，肯定也是底子不赖的，她们想要放些狠话脱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可能触怒了对方。

季眠定了定心神，努力攒出一个笑容来：“我们……下午有课，就不……奉陪……”

她说话还是断断续续，而且明显不同于那种紧张状态下的结巴，这期间许安瑞那群人均是一愣，而后互相促狭地使了个眼色。

季眠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她一向护不住自己脆弱的自尊，哪怕现在，也只是兀自强撑而已。

“太过分了……”陈南开性子虽冷，但此刻亦忍不住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准备走人的时候，酒吧角落里却窜出来几个保镖，朝她们逼近了几步。

“先生，您也……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闹大了……对您不利。”季眠最担心的状况还是发生了，略略侧身，想要护住刚刚沉不住气的陈南开。

然而，许安瑞显然只是想跟她玩。

有钱有势的老男人嘛，绝大多数喜欢长得纯年纪小，还带着那么点斯文书卷气的女人。

季眠忍不住往后缩，手甚至顺势摸上了一个酒杯，而许安瑞并未察觉，仍想探手去摸摸她的脸颊。

“你认识我?”他才刚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一个拳头抡圆了砸过来，将人撞到了酒柜里，里面杯杯盏盏，五颜六色的酒液顺势倾倒了下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连许安瑞带的那些保镖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季眠率先认出了霍霆，喊了一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