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跟着走到楼梯顶端右边的一间宽敞的房间里。
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张大桌子,是用深色的木头做的,粗糙的木质打上漆,被擦得锃亮,应该是用橡木做的,周围有许多椅子,从粗糙的纹路来看,都是手工制,墙上光秃秃的,铺着瓷砖的地板上有几块花纹简单的颜色鲜艳的垫子,在沉重的银灯盏里燃烧的蜡烛,上灯换油的时间表、瓦碗水果、新鲜乳酪和一些家禽放在桌子上,几瓶酒和一个油脂的多孔的酒壶,在冒着热气,里面应该是温热的酒水,仆人们站在一边,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当中,
四个女人进入了房间,一个看起来有些肥胖的女人,穿着大约一米五长、未固定的黑色丝质礼服,沉重的旧黄金手镯和项链,有一位女孩光着脚,剩下的穿着玛雅凉鞋,两个年轻的女人,显然是那位肥胖女子的女儿,但几人有种混血儿或部分印度人的类型,穿着简单的玛雅束腰外衣,带着丝带或珠宝,给人一种华丽的感觉,最后是接待阿斯塔的那个姑娘,多兰。
带着隐藏的兴趣,阿斯塔注意到,在问候她们的母亲时,两个女儿表现出一种类似帝国的礼貌,第一个女儿用玛雅人直背盘腿的坐姿,而另一个在两者之间摇摆。
阿斯塔显然是在细枝末节的动作中读到了形势的发展,玛雅的妇女在西班牙裔美国人的土地上过惯了隐居的生活,所以他知道,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好奇心,简而言之,这些女人其实不明白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毫无疑问,站在他面前的是卡尔龙·弗兰德太太和她的两个女儿,阿斯塔对她们和卡尔龙的外甥女,多兰,之间的差异感到惊奇,多兰的衣着和这些玛雅人的孩子完全不同,由于时间的关系,阿斯塔确信他们已经在吃当天的最后一顿饭。
阿斯塔注意到,多兰并没有抬起头来,虽然她的面颊因某些原因而涨得通红,她在桌旁就座,似乎只是勉强的坐着,这使阿斯塔心烦意乱,为了消除了自己的尴尬,阿斯塔凭他的年龄、经验和对玛雅人的了解,他掌握了局势,把谈话引向了外面的世界,那些与世隔绝的女人所梦想的、渴望的梦想。
他得到的回报是迅速的,而这些女子所经历的变化阶段是很有趣的。
他们从一种带有强烈的不喜欢和敌意的严肃态度,变成了一种轻微的兴趣,接着是坦率的好奇,接着是提问和天真的评论,最后以公开的好心情结束。
在这整个过程中,多兰一直沉默的坐着,大部分时间眼睛都望着别处。
很明显,她因为欢迎阿斯塔而受到了家里主母的责备,心里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