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继父会来。”
央禧眸中闪过一丝飞快的厌恶:“关我什么事?”
“你要好好表现,”谢恩说着走到书桌边,翻过摊开的治疗记录,“让他知道你在这所精神病院里,得到了良好的治疗。”
“治疗又怎样?反正我永远都没办法出去。”
“这是个很漂亮的地方。”
“可他妈就算这地方再好看,看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央禧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
谢恩面无表情地注视了他片刻,黑暗中,他的情绪无法被人琢磨:“瞧瞧你,又说脏话了,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央禧?”
少年咬着下唇,脸色有些白:“...说说...说说又怎么了?”
“你现在已经十八岁,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谢恩垂下睫毛翻看他的档案,带着扳指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第三次...看来需要受罚了呢。”
央禧向后倒退了几步,转身就想不管不顾地跑,他的手指刚接触上金色的门把,一只手却忽然就把门锁咔嚓一声扭上了。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谢恩比他高一些,低下头的时候,刚好可以附他耳边低声说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
央禧昳丽的面孔白了又白,声音有些不自觉地颤抖:“我,我错了,谢恩。”
“光说可不行。”
“不要这样,真的好疼。”
谢恩拉开房间角落的帘幕:“疼才能让人记住。”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灯,氤氲的橘黄色灯光将角落的仪器照得半明半昧,那是一张布满电线的床榻,蓝色红色的线条如细蛇般缠绕在阴影中,旁边是一个装有表盘的仪器,可以控制电流的大小。
“我错了,谢恩,”央禧还想挣扎几下,嗓音放柔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说脏话了。”
谢恩平静地说:“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
“......”
成熟男人高大的线条在黑暗中有一种压迫感,央禧终于坐上了床榻,慢慢地躺倒在枕头上,他的腿很长,腰更是细得让人眼热,因为紧张的情绪绷直了脚尖,心脏惴惴不安地跳得飞快,线条流畅的剪影美得近乎下流。
谢恩将牵着线条的含片塞到他唇边:“含住。”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不得不微微抬起头,就像刻意追逐着男人的手指一样,叼住含片,舌尖的银钉也在那瞬间露了出来,明明是诱惑人到极致的场面,谢恩却敛起睫毛,继续将电流片贴到他的脚踝和手腕处。
“放松,”谢恩按住他腻白的皮肤,另一只手拨动按钮,“你知道规矩,十次低档的交叉疗法,很快就过去了。”
此时央禧已没有精力回复他的话了,他猛地向后抬起脖颈,露出脆弱的喉结,瞳孔有些恍惚地凝聚在一起,冷汗浸湿了黑色发丝,整个人不断地颤抖,就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胸口不断地剧烈起伏,过了片刻,才稍稍平缓下来。
“报数,央禧。”
央禧红着眼角,整个人有些恍惚地呜咽道:“第...第一次。”
谢恩用指腹擦去他睫毛上的冷汗,再次按下按钮。
如此往返数十次,当央禧报出最后一个数字时,浑身湿透地就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谢恩捏起他有些消瘦的下巴,看他浑身僵硬得不敢动,就像怕极了小动物,任由他用纸巾将他脸上的冷汗擦拭干净。
“明天你继父会来。”
“...嗯...”央禧眼角的黑痣在红潮的浸润下显得更加诱人。
谢恩的眼中划过一抹藏得极深的欲念,却依旧无波无澜地说:“你要乖乖地表现。”
“...我,我知道。”
他看着少年失神恍惚的目光,复而问道:“你要怎么样?”
央禧半阖起眼睛:“...我会...我会乖乖表现,不会让您失望。”
“很好,”谢恩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衬衫,戴上手套,“让克劳斯带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