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统计完目前尚存的葡萄酒以及各种品牌的数量,之后又把这些摆出来的酒擦拭一遍,这里的酒,每一天每一瓶都要重新擦拭,以防沾染上一丁点灰尘。
秦穆川只注意到她的手臂缠有一圈棉纱布,丝毫没有注意到陶陶不正常的神情。
架上的酒擦拭完毕之后,一阵晕眩席卷而来,陶陶重重揉了几下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撑下去。
她不敢倒,也不能倒,因为不远处的那个人是……秦穆川。
陶陶撑着最后一股力气,涮洗了拖把,前几日她见舒情总是在做完一切之后将大厅的地给拖了。
“咳咳……”一个用力过猛,陶陶的喉咙里传来止不住的干痒,她用湿纸巾捂住唇部,一个劲儿的咳嗽,甚至咳得不能喘气。
秦穆川被她的咳嗽声吵得不太耐烦,扭头冲她吼道:“不过是让你多做些活儿,装成这副要死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陶陶强迫自己不理会他,假装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心里却悄悄的克制自己不再咳出声。
秦穆川打完一局游戏后,陶陶已经拖了一小半,她拖得很吃力,基本上每隔一两分钟就要挺起腰喘口气。“真想不明白你这种人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又是一句砭人肌骨的话,陶陶早已没力气跟他争辩什么,除了充耳不闻,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秦穆川听不到往日的辩驳,反而越来越变本加厉,他早已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只想激怒她听她还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