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伸出手。
因为热水袋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所以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可以暖手的温度,纪念这暴露在外面的手也更是通红,似乎还有些许僵硬。
“那不卖了,把花还给我。”
温寒卿似乎没想到纪念能说出这等话语,所以连带着语气都是添上了好几分不可置信。
“纪念,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卖给人家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去?这很不讲信用真的好吗?”
纪念的手插回了口袋,身子微微弯曲,似乎有些疲惫。
“温寒卿,我没时间跟你玩闹,而且你还没付钱,不算是卖给你了,还给我,我要回家了。”
也不知是不是害怕纪念直接上手来抢,温寒卿竟然是将这用竹篮装着的玫瑰花全都给揽在了怀中。
加之脸上那略显委屈的表情,更是让人觉得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纪念便是如此。
笑的无奈,也带嘲讽:“温寒卿,你有病是吗?有病就去吃药,你来抢我的花做什么?”
温寒卿咧着嘴巴笑了笑:“不是抢你的花,是买你的花,你和我回家好不好?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给你钱啦。”
可纪念最后却是拎着席亦的画像回了家,而温寒卿手中的那一筐花也并没有夺回来,也并没有跟他回家拿钱。
纪念走的极为潇洒,身上在曾经之时笼罩的冷淡也消散去不少,现在的她反而更贴近生活。
温寒卿想跟过去,但却明白不行。
就这样,纪念那黑色身影消失在了温寒卿的视线之中,在那拐角处能看到很多人来来往往,可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身边这大娘在这时凑着脑袋好奇地开口发问。
“哎?你和纪念那丫头是认识吗?”
温寒轻捻手中玫瑰花的绿叶,刚才那种给人感觉他是极为温柔之人的笑也是完全收敛。
“嗯,认识。”开口说话的声音不冷不淡。
大娘似乎有些好奇,双手都揣进了衣袖里,这等方式取暖更为有用。
“那你可真得和她说说,千万别穿那么单薄了,你看看这天气究竟有多冻人,不然她老了之后骨头缝就像是浸在冷水里一样,我和她说了也不听,哎,那丫头可真是有点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