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这些话说的非常平稳。
好像话中所说着的这个狼狈至极的人并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她非常厌恶,所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狠狠嘲讽一番的敌人。
温寒卿刚才分明是想要阻止纪念将这些话说出来的,可是纪念根本就不管他的态度,也不管他的意思,就这样自顾自的说出来了。
纪念紧绷着的脊背有些微微弯曲,这也是放松。
靠在这民政局依旧紧紧锁着的大门上。
呼出一口气,冲出了白雾,也彰显出现在的天气还是冷的。
她开口:“我想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没有了,我就是个破.鞋,就算你真的不嫌弃我,旁人可就不一定了,而且你还有父母还有家人,我和他们肯定也是没有办法相处到一块的。”
“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丝毫不会去管那些对我来说不重要的人的想法,他们怎么样和我也都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我也注定做不到一个让你父母喜欢的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自己都嫌我自己脏啊?我看到我自己这具身体我就感觉非常恶心,恶心到我当时根本就不想活下去,所以你现在又干嘛非得来闯入我的生活?难不成真要把我给逼死了你才愿意罢休?”
说这些话的语气已经带着嘲讽和冷意,并且对温寒卿的厌恶和不喜更是毫不遮掩。
温寒卿很听话的没有开口打扰,直到纪念将这些话说完之后他才轻轻地将纪念按在了怀中。
纪念能够非常清楚地听到他胸膛里传来的有力心跳声,以及他说出的话。
“纪念,不要这样说你自己,你是最好的那个人,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