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子,接到顾佑兄弟的顾西也见到了贺铭的人。他被温腾的人钳制,正带往这边来。
她赶紧去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求救道:“顾姑娘快让他们住手,我是来为少主子传话的。少主子需要你们帮忙,不然这件事没法收场啊。”
顾西让温腾放人,然后一行人进屋,进行下一步磋商。
客栈里,常亮大呼人进来收拾贺铭。
贺铭笑得不可一世,坐到郑霆另一边,呲着牙揉自己的下巴,抱怨道:“那些人真不会挑地方,本公子好好一张脸都被他们打废了。”
郑霆白了贺铭一眼,问他:“外边怎么样啦?”
贺铭摊手摊脚靠在椅背,一边享用郑霆的热茶,一边含糊答道:“总得给总督府留点面子,不能让他们太难看。对了,钱师爷跟常护院这是来抓什么人的?追捕逃犯不应该是知府衙门的捕快该干的事么?”
常亮性子急,脾气暴,直接站起来嚷道:“贺铭,你小子劫囚不成反被擒,现在这是公然跟朝廷做对啦?”
“劫囚?”贺铭夸张的反问,“本公子当时是怎么跟你们说的?难不成钱师爷跟常护院老成这样,竟聋得听不见本公子的话?”
温骏接茬:“总督府的护院跟师爷竟然出现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难道知府大牢是总督府的后院?”
这话说得有点重。哪怕是一府总督,也不能横加干涉地方官员办事,插手地方政务。
总督指责虽是一州一府职能最大的官位,但其作用只在督导。
像常家这样,把知府大牢当做自家后花园的行为,若被人弹劾弄不好是要吃大亏的。
常家近些年树敌不少,要是被人弹劾在驻地称霸,那后果可想而知。
常亮有些慌。他没有功名在身,不过是个私人护院,这样掺和官府的事,确实会给常家招祸。
他一急就忘了钱师爷之前交代的话,跳脚大骂:“贺铭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居然敢诬赖我们总督大人。明明是你劫囚被围,府衙人手不够才跟总督府借的人手。”
“借人手?跟总督府?”郑霆大感意外,不解的问。“知府衙门要借人手,不该去跟郡守府借么?郡守总管邕州府驻军,知府衙门不应该借兵么?况且郡守府就在知府衙门对街,比总督府近多了。”
常亮作茧自缚,没法再辩驳。
钱师爷见状叹息,语重心长道:“几位公子别嫌老夫多事,这件事可不是几位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顾家的事,那是朝廷大事,你们几位没有官职在身,还是少插手为好。这事老夫就不报总督大人,贺公子的事衙门也不会追究,也请几位公子不要再横加干涉总督府的事。”
这是打算双方妥协,互不干涉。
贺铭眼皮一掀,特别不快的问道:“钱师爷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真以为本公子劫囚?钱师爷莫不是忘了,那监牢里边根本没有一个顾家的人。本公子之所以会潜进大牢,就是为了将那想要冲顾家动手脚的人揪出来,结果本公子只等到了师爷跟常护院,还好酒好菜的招待那些替换了顾家的人。本公子很想知道,顾家的人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当真?”
“真有这种事?”
郑霆跟温骏异口同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