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提心吊胆好几天的福源沉不住气了,直接幽怨的质问道:“贺铭,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个死奴才,死了就死了,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
作为从小就有主仆意识的福源郡主而言,那些不听话的奴才是死是活,不过是主子一句话的事,谁会去管呀。
她不过只是迁怒顾西一人,还没让顾家的人受罪呢,贺铭凭什么这么对她。
“本郡主才是你的未婚妻,是你的将来的妻子。你就那样护她,你让本郡主怎么想?”福源郡主越想越委屈。
贺铭冷冷的看着福源郡主发飙控诉也不阻止,只等福源郡主掩面哭泣时才冰冷的说:“郡主这话听着刺耳。在下似乎从未说过心悦郡主,也没想过要跟郡主成亲,是郡主以顾家人的性命为要挟,在下不得已之下才跟郡主定的亲。当初郡主是怎么逼的在下,难道郡主忘啦?”
忘自然是不会忘。福源郡主之所以会这么理直气壮,不顾是仗着两人已经定亲,以贺铭的人品绝不会做出有损两人、两府名声的事罢了。
她既死咬这一点,就绝不能松口,便硬气道:“我们订了亲,这不是我们两人的事,是贺府跟王府的事。你身为王府的女婿,自当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顾家都是奴才,别说死一个顾西,就是都死了,也怪不到我们王府头上来。”
贺铭却笑了,笑得浑身颤动,让书房外的随侍下人听了都觉得瘆得慌。
贺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喘息问道:“郡主,倘若这些事在下让人全露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站在郡主这一边呢?相信皇上也很想知道真相呢。”
一个拥有三道免罪圣令的王府,若说皇帝一点不忌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尤其是这个王府几十年如一日,一点没犯错。
帝王多疑,对这种极有自制力的亲族本就忌惮得很,若是能抓到一点半点的把柄,相信皇帝很乐意找王府麻烦。
一直冷眼旁观的福清王被触怒,直接指着贺铭的鼻子质问:“贺铭,你既不愿娶福源,为何要应承这门婚事?既已定亲,你就不该这么不负责任。别忘了,你们贺府上门求亲可不是我们王府逼的。在外人看来,你们贺府这是在攀我们王府的关系,甭管你往外说什么,最后吃亏的都是贺府,别怪本王没事先提醒你。”
若说福源郡主是在控诉,妄图通过两人的婚事劝说贺铭,那么福清王便是在威胁了。
他比福源郡主聪明,根本就不提顾家,更不辩对错,只是点名了事情外露的后果。
在外人看来,确实是贺家兵权被撸,贺大将军闲赋在家后,贺家为了攀找关系才上王府求的亲。
如若不然,福源郡主都等贺铭等到了二十,怎么贺家一直没表示,偏在这个时候上门求亲呢。
所以说,贺铭其实不是为了威胁福源郡主而来,只是前来告知福清王父子他的态度罢了。
“放心,在下人品就是再不济也不喜说人是非,不过是来通知你们一声,倘若顾西出了什么事,在下定让福源郡主给她陪葬罢了。相信到了阴间,顾西很愿意有郡主这么个垫背。”贺铭冷冷说完,也不管福清王父女两人,便大步离去。
既然要收拾那些陷顾家于这种境地的人,那他就不能有所疏忽才是,得更加精密的算计才成。
出了福清王府,贺铭马不停蹄的去了郑府,把被郑祭酒关在府中的郑霆揪了出来,去温府洗漱一番后,便带着温骏郑霆二人去找贺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