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常永林目光微红的走进了他院中的西耳房。不久之后,那耳房里边就传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嚎叫之声。
天色渐暗,一老一少一幼被秘密从那耳房抬了出来,扔在一辆残破的独轮车之上,被一层稻草覆盖着从总督府后门运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常永林满足的拍了拍手,从耳房出来,舒爽的转动着脖子,对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厮笑道:“你若不想让你父母姐妹落得这样的下场,千万别跟常七一样犯蠢。现在去把常七叫来,说本公子有赏。”
小厮咽了咽唾沫,晃动着打颤的双腿连滚带爬的出了院子,往关押给宁陵传消息的常七的柴房滚去。
即便跟在常永林身边十年,小厮依然无法适应常永林的阴狠残暴。
刚刚他可是亲眼见到了的,常七那才六岁的闺女,是被常永林下了药的常七的亲父活活祸害死的。常七的妻子,是被常永林养的那两只豺狗掏了肚肠,眼睁睁看着自己闺女被蹂躏而暴毙的。至于那个毁了自己亲孙女的老汉,则是自己撞柱死的。
那老汉也狠,不仅将自己脑门撞得粉碎,往里凹进去了半个脑门,还生生将脖子给撞断。
不知常七知道他仅仅是多嘴传了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就害得亲人惨死,他会不会当场疯掉。
小厮走后,常永林这才阴沉着脸回了房,招来替他办事的能人,问:“那些麦子你们是怎么处置的?”
进来的两人互望一眼,其中一个小眼睛的高壮男子回道:“全倒进了顾家的粪坑,还搅了粪池,没人知晓。”
另一人补充:“我们办事的时候,没人发现,更没留下痕迹。”
常永林阴翳的点了点头,又道:“顾家那里,还得麻烦两位再走一趟,我希望明早上京之前,能听到顾家传来的哭声。”
那两人再次对望,咬牙应下后,在常永林冷肃的眸光之中,悄无声息的隐没在夜色之中。
且说贺铭去了斋长院,跟那些学子交代了一些事项,让温骏代为跟进之后,便匆匆往顾家而去。
他得出城去接人,这一去只怕要个两三天的,有些事必须解释清楚,也要交代完全,免得顾家的人没个防备再遭算计。
进了柚子林,贺铭便招来皇帝派给他的隐卫,问了麦子的动向。
“全被销毁了,就在顾家的粪池里。”隐卫甲小声道。
贺铭又问:“麦子可有问题?”
“麦子很正常,御马的死因需得等兽医到了才说得清楚。”隐卫乙道。
贺铭点头,疾步走向顾家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