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少年斜斜地靠在桌边,笑得玩味。
墨离微微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这些不过是试探,赏菊宴一曲终了我才真正断定她不是沈薇。同样的圣衣圣琴而一曲动天下,前朝有女乐师以票代银,今朝有沈家女以木造纸,两者何其相似,而且,她只识得这种字。”
一张写有‘放心穿戴’的简体字条被拿了出来。
“好你个奸商,你用计诈我——”白雨睁大双眼,来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缓了气息:“我说你不喜欢仍愿意娶沈薇,原来是为了满足猎奇心理。”
还没等白雨纾解完郁气,白袍少年就横过来一个白眼:“自己蠢还怪别人聪明。”
“这位小友还真是性格耿直。”墨离动作优雅的为众人都斟了一杯茶:“离某自小就能看到不同寻常的事物,有时是模模糊糊的一团,有时则是半透明的人形,像小友这般有实质的,还是第一次。”
白袍少年伸手接过茶杯:“你倒是看破而不说破,茶不错。”
“过奖。”墨离颔首道:“你要带走她?”
“怎么,舍不得?”少年慵懒地斜睨了白雨一眼:“要不把她给你留下?”
“小友此举怕是不妥。”
“哼,我看她倒是乐意得狠。”少年转着茶杯笑得开怀:“衣食无忧还有美男作陪,她这是乐不思蜀了。”
听此评价,白雨小脸一皱显然不乐意了:“前有继母后有渣王,乐什么乐,不乐。”
“你就没有对她生出半点喜爱么?”少年没有理会白雨,反倒懒洋洋地将脸探向墨离,一双黑琉璃般的眼眸诱人心魄。
墨离神情不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比起男女之情,离某更好奇一魂离而一魂归的过程。”
“这样啊。”少年喃喃自语地又坐了回去:“那你,躺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