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收拾东西。”秦青努力挤出笑容,表情放轻松。
“你要走了吗?”贺珍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外婆好些了吗?”
“外婆走了,”秦青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悲伤,眼圈红红的,“我明天跟妈妈一起回去了。”
贺珍心里有那么瞬间特别内疚自责,但是只是一瞬间,她告诉自己,“我比秦青更适合肖文杰。”
收拾好东西,秦青努力装出轻松的样子,对着贺珍和肖文杰说,“我们就此告别吧!”
“秦青——”贺珍欲言又止,“你就不多留一天吗?”
“我跟妈妈约好的。再见!”秦青提着包,快速转身,下楼。贺珍和肖文杰转身追了出来。
“我送你!”水务逸看着秦青孤单的身影,心酸的跟着撵上去,强行拿过秦青手里的包,就像当初来的时候一样。
“秦——青”贺珍在心里喊着,“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喜欢,我会替你好好爱惜他!”
肖文杰没有说话,只是沉默,那种看着自己喜欢吃的蛋糕,可是你有糖尿病,永远只能看着别人吃的沉默。
“走吧!上车吧!你不会是想走着进城吧?”水务逸看着秦青那张阴沉的脸,想活跃一下气氛,“今天只有两班车,都已经走了。”
“谢谢!”秦青看了一眼水务逸,勉强挤出这两个字。
“终于开口了,尽管听起来陌生,但是也算是进步。”水务逸心想。
水务逸把秦青的包捆在尾箱上,把头盔递给她,“路有点远,时间长。”
“谢谢!”秦青机械的重复。水务逸摇摇头,骑车上路。
秦青坐在后面,一直想把上身前倾,有点倾斜度,心的安全感强烈些,可是倾斜着又会和水务逸的背接触,一旦接触她马上后退坐直,坐直之后,觉得自己的心要跑出来了,又要用前倾的姿势搂住自己的心。就像我们有时候坐在沙发上喜欢抱着抱枕,吃饭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包,不是那个东西重要,只是在寻求一种安全感,一种依靠。
“到了!”秦青的面部已经被风吹麻木,脚也僵硬,机械的从车上下来。水务逸停好车。
“这是哪里?”秦青看着陌生的街道。
“这是兴城呀!”水务逸回答,“你总不会带着这幅表情去你亲戚家吧?”
秦青看看水务逸,“我表情很难看?”
“你说呢?”水务逸严肃的说,“我也不急着回家,就当免费导游,带你逛逛兴城。”
“谢谢你!”秦青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走吧!”水务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跟我抬杠的气势。你现在一点活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