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务逸把头靠向床头,勉强点一下头。
贺珍不说话,摇了摇头,看见水务逸头上面的输液瓶,对着门外,高声喊,“赵医生——老赵!”
赵医生停止说话,走进来。
“还有没有了?”贺珍还是用刚才的音量问。
赵医生奇怪的看了一眼贺珍,低头给水务逸拔针,“没有了。”
“他今晚就留在你这里过夜吧,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贺珍转身就走。
看着贺珍离开的背影,赵医生看着水务逸,“你点了炮仗?”
水务逸笑了一下。赵医生也笑了笑,摇头说,“你们这个领导呀,这么些年,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上次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吼人。哎呀哟哟,那个样子……”把输液的东西收好,“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现在要去找老李杀两盘,有人来,你喊他去村头找。”
“你的棋瘾又犯了?”水务逸说。
“是呀,你小子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赵医生边说话
边脱白大褂。
“不一定,哪天试试?”
“我等你几天。”赵医生爽朗的笑着,出门。
水务逸感觉还是很困很累,倒在床上,鼾声起……
贺珍气呼呼的回到住处,也没有心情弄吃的,虽然结婚了,可是肖文杰医院工作忙,她自己这里也走不开,除了周末回家或者调休下来住一两天外,两个人就好像单身一样,各忙各的。贺珍感觉自己好像最近特容易犯困,生气。这不刚才看着水务逸的样子,她就莫名其妙的来气。这男人到底是什么生物?在乎你起来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不在乎你的时候,恨不得把你一脚踢进太平洋……
她仍是不解气,直接又去办公室。这心里慌张焦虑,好像办公室那些文件能给她以安慰似的。还有就是办公室有一部电话,有电话就感觉有一条通向外面的路,为她着急孤寂的内心打开一份希望。
远远的看见秦姐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呢?贺珍觉得很奇怪,这个秦姐以前一向以工作推脱为能事。前任领导一般不说什么,主要考虑到人家家里关系硬。贺珍上来主持工作以后,不太“醒事”,着手“治理”过,稍微好一点,但是还不至于那么积极呀?秦姐家住城里,单独安排住处她自己嫌麻烦,就在她办公室旁边,拿了一间作为她的住处,也弄个小厨房。平时单位几个人,在她那里煮个面条,忙起来打个平伙也方便。再说明天可是周末,贺珍不回去因为肖文杰这个周末出差,她秦姐往常的话,下午就走得没人影了,今天这时候还亮着灯,莫不是走得太急,忘记关灯?
秦姐那间亮灯的在办公楼的一楼左边的最边上,大楼是从右边进入,上楼的楼梯在中间。以前三个单位共用,比较挤。现在新修了办公楼,那两个单位搬走了,整栋楼三层,就他们一个单位,大家的办公条件就改善了,一人一间办公室,中间还有一个会议室。顶层还搞了一个活动室,平时没事儿去打打乒乓球,跑跑步,下下棋。
秦姐的那里除非特别需要,不然很少有人去,当初设置小厨房就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贺珍迈进大楼直接上楼梯,都快上完楼梯了,突然停下来,忘记关灯?还是有人?女人天生就容易被好奇俘获,更何况现在特敏感的贺珍。她停在楼梯上想了一会儿,又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