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什么事儿？”肖父心里嘀咕着，“贺珍——贺珍！”

这叫唤的声音把楼上楼下的人都吸引到楼下大厅里，大家都仰头看。

“舅孃，表弟妹还没起来吗？”姑妈的大女儿看见从卧室出来的肖母，大声问道，“她这日子也过得太好了呀。”

“可能昨天晚上睡晚了，她平时不是这样。”肖母时刻想到的都是自己的面子。

肖父跑下楼梯，对肖母说，“把备用钥匙拿出来。”

肖母转身进卧室，不一会儿功夫拿着一把钥匙递给丈夫，自己也跟着上楼。姑妈是不会嫌弃麻烦的，这时机最合适，她迈着她肥胖的身子，艰难的爬着楼梯；表姐也上来了，她喜欢看别人的戏，必要的时候还喜欢推一把；孩子们也上楼，人多的地方最好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楼梯上爬行……

肖父拿着备用钥匙把门打开，自己并没有直接进屋，看了一眼肖母，肖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放不下自己的架子。姑妈看着这两口子的神情爽快的说，“我进去。”

说着肥胖的大手一推，门“哐当”一声被推砸在墙上，肥胖的身子一扭一扭的迈进贺珍的卧室——“啊！人呢？”

肖家炸开了锅。

“嘟嘟——嘟嘟”成慧的米粉才吃得几口，又响起敲门声，心里一阵狂喜，小跑去开门。门都没有拉开急切兴奋的问，“忘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忘？”贺珍回答到，她正沉寂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多想。

“你——快进来！”成慧伸手拉进贺珍，看到她手里提着一个背包，调笑到，“你离家出走呀？”

贺珍没有回话，只见她右手掌一直停留在脸上。“牙疼？”

贺珍还是不说话，一屁股坐在床上。成慧感觉不对劲，坐在贺珍旁边，“咋啦？”贺珍头勾着，成慧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她伸手把贺珍的手拽下来，“天——跟谁打架了？”

贺珍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声音哽咽，不断的抽搐。本来以为流完的泪水被成慧触动又关不住。成慧把贺珍搂在怀里，任她哭……

两个人就待在宾馆里，成慧耐心的听贺珍历数婆家的种种。成慧知道贺珍不需要自己说什么，她只需要静静的听着贺珍倾诉就行，必要时重复一下贺珍的话，然后配合着，“是这样的呀！”“原来还有原因呀？”“嗯，你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