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母亲呼喊着秦青,眼泪已经滚下来了。
“妈——”秦青主动拥上去抱住母亲,眼里噙着泪水,这是母女俩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拥抱。
“咳——齁——!”父亲在旁边使劲干咳两声,“这是干啥嘛?”其实他没注意到自己鼻腔里潮湿,眼睛润泽。
“今天过去,先把一些程序熟悉一下,别让人家笑话,后天凌晨找个有水井的地方,烧点钱纸,点上三柱香,一对红蜡烛,然后磕头……”秦母哽咽的交代,“你离家远,就选择这样的方式回门吧。以后都是你一个人面对了,一定记住!”
“妈,这样的话你都说第五遍了。我姐耳朵都磨出茧子咯。”秦青的弟弟秦武在一边笑着说,“你放心吧,我姐能够独挡一面!再说还有我不是?”
“臭小子,你怎么能懂当妈的心哟。”秦母瞪了一眼儿子,“你都是大学生了,要尽量帮着你姐,别给她添乱哈。”
“是!母亲大人。”秦武给秦母敬了个军礼,秦母破涕为笑,秦父在旁边得意的拍了儿子的肩膀。
“爸妈养育你们长大,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一定要好好过!”秦母说着又哽咽起来。
“爸爸妈妈给了我们生命,又把我们养大,供我们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秦青说着,“噗通”一声跪下,给父母磕了三个头,“女儿如今要出嫁了,请爸妈保重身体。”
秦父秦母把女儿扶起来,三个人抱在一起,秦武也过来,“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人家司机都等不了。”
姐弟俩坐上车,使劲朝车窗外挥手,直到看不见父母的影子了,秦武递给秦青餐巾纸,“别哭了,姐!擦擦。姐结婚选在假期,我也可以陪同,挺好!爸妈虽然不能来,但是我全权代劳。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跟班。”
“呵呵,傻样!”秦青拍了一下弟弟的俊脸,个子比秦青高出两个头,说话却很幼稚。
经过近五六个小时的颠簸,汽车终于完全停住。
“到啦——姐?”秦武揉了揉眼睛,朝窗户外面看去,太阳已经偏西了,天蓝得任性,一丝白云都没有。车外几个人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水哥!”秦武人还在车上就朝水务逸嚷嚷。
“青儿,小武。”水务逸朝车门走过来喊着。
秦青抬头看见挺着大肚子的贺珍,主动朝她走过去,贺珍伸出双手,秦青也伸出双手,四手相扣,进一步拥抱在一起,贺珍轻轻的在秦青耳朵边说,“青儿!祝贺你!”
“谢谢!”秦青回应。
“都准备好了,我带你去看看不?”水务逸眼睛笑成豌豆弯对着秦青说。
“我去看看吧。”一行人朝新房走去,“家里人都来了吗?”
“都来了。”水务逸说。
来到一栋房屋前面,水务逸率先上楼,楼上靠左边的一头,两间房子被粉刷过,屋里只有简单的陈设:外面一间做客厅,一套五人沙发占据房间的大部分空间,一个黑白色电视立柜上摆放着一台电视机,旁边几颗粉红色塑料板凳重叠在一起。里屋是卧室,一张同样黑白配的新床已经铺好,床上堆放着几床被褥,床的侧面是同样的黑白配五门衣柜,占满整壁墙。另一边是素色花布做的窗帘,自上而下倾泻,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清丽素雅生机。床头、衣柜上、电视机上贴着大红色的“囍”字,使房间有了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