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不敢说话,水务逸明白母亲话里话外都在给自己要钱,可是自己实在拿不出来,只能装憨……
吃过饭,秦青主动去洗碗,拖地,擦桌子……水务逸也跑过来看秦青干活,时不时指导一下。
水务逸的母亲一直闷闷的坐在沙发上盯着两个人,心里猫爪一样焦虑,甚至生气。
秦青干完活,把手擦干净,“给——抹一抹!”水务逸递过来一个打开的瓶子,一股姜花香扑面而来。
“姜花香型,我喜欢。”秦青欢快的掏出一点,抹在手上。水务逸接过瓶子盖上盖子,还不忘把鼻子凑到秦青手边嗅了一下。秦青俏皮的摸了水务逸的脸……这些亲密动作都深深印进水务逸母亲的眼里,烙在她的心上,疼得她咬牙切齿。
秦青感觉到婆婆射向自己的寒光,但是她却不知道原因。观察一下沙发的空位:靠门边,只容下一个人,水务逸一屁股坐下,旁边被婆婆坐着。只有婆婆旁边有空位。婆婆很胖,坐在沙发上就把面前的路挡了大半,秦青硬着头皮从婆婆面前挤过,坐到空位上。坐下来后,没有人讲话,整个气氛沉闷,弄得秦青呼吸困难。坐了一会儿,心里堵得慌,就给水务逸使眼色,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出“走——”。奈何水务逸没有明白。
“她在喊你走!”水务逸母亲在旁边看着说。秦青的心思被水务逸母亲看破,伸了一下舌头,尴尬的笑着说,“妈可比你聪明。”
“我儿子不笨!”婆婆的白眼仁占据整个眼眶,秦青被抢得不敢随便说话,眼睛看着水务逸。
“走吧!可能还有车。”水务逸站起来。
秦青也起身,等着婆婆往沙发里挪身子。
“妈——”水务逸朝母亲喊了一句,“我们走了!”
婆婆不情愿的把腿收一收,秦青刚走在她面前,就听见她说,“那个是妈?这个才是妈。”
秦青瞬间蒙圈儿,脑袋里像火车行驶过一般。身子停在婆婆面前,伸出手,想辅助解释……婆婆突然站起来,用她肥胖的身体,舞动粗短的手臂,用力把秦青挤到靠墙跟儿,“砰——”一声脆响。秦青眼冒金星,头闷疼,摸着自己的额头。眼前婆婆的脸模糊而扭曲,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大喊“儿媳妇打我啦!儿媳妇打我啦!……”身子还直接往地上摔,在地上左右摇晃,双手不停的捶打地面,“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声音大得整栋楼都听得见……
秦青那里见过这场面,自己被人推到,额头上疼得要死,眼泪还没来得及,又被讹上打人……怒目圆睁,手在空中不停的抖动。
水务逸亲眼目睹一切,母亲的表演本来就令他失望,眼看母亲的手又要伸向秦青,他马上站过来,把秦青一把拉在身后,任由母亲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挡在面前,怒火烧得更旺,拳头雨点般的落在水务逸的身上,眼泪一把一把的滚落,嚎哭代替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