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水务逸无聊的呆坐在沙发上。真是奇怪,以前自己一个人坐着,也没觉得怎样,现在怎么会感觉心里那么空呢?外面已经下雨了,刷刷的雨声平添了几分烦恼。
“我的葫芦丝呢?”他自言自语道,“我明明放在这个柜子里。”他勾下头,外屋里屋的找……
“这是什么?”他从床底的柜子里翻出一个黑色塑料袋,用手探了探,应该是书籍之类。“肯定是青儿的。我倒是看看都是些什么宝贝?”
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扎厚厚的由各式信纸合订起来的书,分为三本。印入眼的是熟悉的字迹,“这不是我写的信吗?”他微笑着打开,“她可真有心,按时间顺序整理。”
翻开一页认真的读起来。这样的雨夜,微黄的灯光下,窝在被窝里,很适合读信。往昔的点点滴滴透过字里行间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呵呵,我居然那么能写。”
一页一页的读下去,他的心随着信件内容跌宕起伏。
读完自己写的,下面是其他人写的,他心里犹豫了一下,把信折叠放在旁边。夜雨仍旧刷刷的下着,好像滴在他的心里。手朝信纸上摸了一下,又缩回来……
“都是夫妻了,再说都是以前的事儿,我能摆正心态。”他又重新伸手拿过信札,快速翻开刚才读到的地方,阅读起来。
“我家青儿还有那么有趣儿的事?”他笑了。
“她该多么伤心呀,把生活费都弄丢了。”他感叹着。
“傻瓜,不就死了一只狗吗?”他爱怜着。
“舍友的闹钟丢了,你难过什么呀?又不是你拿的!”他感觉他在读她的一段生活,一段成长路程,更是一颗心。
夜已经很深了,他感觉眼睛酸胀,肩颈酸痛。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三个多小时了,他想停下来,可是他无法停下来。
有一种神秘的**一直在引诱他读下去读下去。
看着信纸上洒脱刚劲的字迹,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浓浓爱意。他的心时而被吊起来毒打,时而被泡在醋坛子里。脸从苍白变成紫红,由紫红变成墨黑。捏着信纸的双手不听使唤的颤抖。
这一扎每一封信的落款都是“Yady”。每一张信纸大小不一,虽然现在已经统一被整理平整,但上面的每一道折痕都暴露了写信者的特别用心。他妒忌写信者的才华,更妒忌其对自己老婆的用心。
“这究竟是谁呢?”他在心里问自己,把秦青周围所有的男人都过滤一遍,想起了自己送商调函那天遇到的那个人,想起了那双眼睛——他似乎感觉到此刻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和自己的老婆在说笑。他们眉目传情,在围着火炉旁,谈论着属于他们的过去未来……一把火在他的心里燃起,燃起,很快就燃成了熊熊烈火。它正张牙舞爪的挥动它的大嘴撕咬燃烧他的内脏、筋骨、皮肉……燃烧产生了大股气流,在他的体内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