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吃饭!”
楚越溪心里高兴,直接把秦嶂抱了起来放到了轮椅上,在抬起手臂的一瞬间,他感觉这人似乎比之前沉了不少,于是又生出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秦嶂被他抱着的时候脸上淡淡的,嘴角依然若有如无地勾着一丝笑意,不着痕迹地又在楚越溪的脖颈处蹭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只闻到一片清新的草香和露水的气味,心里又开始有些躁动。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楚越溪一如之前那样将秦嶂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褪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然后给他按腿。
秦嶂将头转向一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面,不知何时耳尖就悄悄地泛了红。
其实他的腿也不是全无感觉,只不过里面的寒气太重,让经脉都麻木了,几乎没了感觉。
之前秦嶂为了掩人耳目让所有人都以为他的腿真的废了,于是索性就那样不管它,渐渐地也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过王老头也跟他说过,这样放任不管会有些伤身,却也不是大问题,只要后期用针灸和药物一点点调养,还是能养回来的。
这些时日楚越溪每日都给他推拿活血,又用不少温养身体的东西和补品变着法的让他多吃些,竟然让他的腿一点点又重新恢复了过来。
此时虽然感觉不甚明显,可当楚越溪的手在上面按压的时候,秦嶂已经隐隐地可以感觉到酸麻和刺痛,脸上又不敢露出一丝异样。
不过多时,他额头就沁出了一层薄汗,他怕时间长了自己露出什么端倪,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住了楚越溪的手腕。
“按了好久了,你歇一会儿吧......”
“没事,刚刚只按了小腿,上面还没按到呢。”
楚越溪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没停,又一路移到了秦嶂的大腿上按压揉弄着,秦嶂喉咙动了动,悄悄地倒吸了口冷气,脸上平静的神色有些绷不住了,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任是哪个正常的男人被人在大腿上又摸又揉的,恐怕都没法镇定吧!他废的是腿,可不是兄弟!
“越溪......别按了。”
秦嶂垂着眸子,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困了。”
楚越溪又怔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那你就睡吧,反正现在你的腿也没什么感觉,我轻一点动,不会吵到你的。”
秦嶂不说话了,拉着他的衣角轻轻地拽了拽,模样似乎有些委屈,楚越溪叹了口气,又被他弄得没了办法,只能把被子拽过来给他盖好,然后自己躺下来让人抱住。
“好吧,我陪你。”
秦嶂心里松了口气,偷偷用手在自己兄弟脑袋上按了按,把要起兵造反的某位仁兄又给按了下去,小声地嗯了一声,惹得楚越溪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喜欢这人喜欢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亲亲又不敢乱动,也只能暗暗忍了下去。
第二日,原本楚越溪还打算带着秦嶂出去走走,没想到刚刚用过早饭就听人说宫里那位下旨,说是晚上要举办宫宴,请了熙王爷和秦将军一起过去凑凑热闹。
虽然秦嶂心里十分不愿意搅那片浑水,楚越溪也对宫里没什么好感,只不过既然是皇帝的圣旨,他们也不能违逆,只能放弃了原本的出行计划,开始为晚上的宫宴准备起来。
这些年秦嶂被困在破屋之中,从未外出过一步,之前随身的衣服早就没了,如今这些还都是楚越溪过来之后给他置办的,不过除了那套大婚的礼服之外,大多都是平日里穿的常服,并没有多少正式的衣物。
楚越溪在那些衣服里挑挑拣拣,翻了许久,依然没有找到一套足够体面的。
其实他之前置办的这些衣物倒也不差,只不过这宫宴不比平常,请的不都是官僚,其中有很多是名门望族或者是宗亲,那些规规矩矩的朝服是用不上的,而习惯穿的那些虽然舒服,却又太随意了点。
秦嶂这些年本就落魄遭人冷眼,若是行头再差一些,外人还不定要如何看他呢。
楚越溪眉头越皱越紧,之前因为想着秦嶂身体不好也没太着急这事,没想到突然弄出来一个宫宴出来,让他措手不及,如今想临时做出一套体面的衣服都来不及了。
“算了,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人会在意,你随便选一套就是了。”
秦嶂坐在一旁,看着楚越溪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过是套衣服而已,这人都选了一个时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这么在意么?
“不行,怀章明明是最好看的那个,凭什么让别人抢了风头!”
楚越溪低头扎在一堆衣服中间,翻翻捡捡,随手将一套月白色的衣袍扔到旁边,秦嶂将那衣服抓了过来,脸上淡淡的。
“就这套吧。”
楚越溪回过头,见他手里拿着的不过是一套极为普通的衣物,不由得皱了皱眉,刚要反对,却听秦嶂又叹了口气,跟他打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