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康斯坦丁赶紧替阿诵回答道。

“那个时候我还是弗利西的老师。”阿兰老师的表情平静下来，墙壁上符文发出的光也逐渐黯淡，“我希望她选择我所在的符文系继续学习，但在那次的事件之后，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巫术系。”

“等一下。”阿诵制止阿兰老师继续说下去，“什么时候符文系？什么又是巫术系？难道巫术学校不只招巫师吗？”

“阿诵，我没记错的话，巫术系毕业之后是巫师，而符文系毕业之后是符文师。当然，符文师大多数在精灵城里深居简出，你没有见过也是实属正常。”

“就像阿兰老师这样？”阿诵追问道。

“是的，就像我这样。”阿兰老师点头，“巫师学校有四个院系——巫术系、符文系、药剂系和化身系，每一系又根据四种元素的精通性分为四个不同的班级。当然，吉斯林巫师学校只开办了十六个班级的六个，鉴于适合选择化身系的精灵实在是……百万里挑一。”

“再加上森精灵一般只对水元素和土元素有着超强的天赋。”康斯坦丁补充道，“在前三年，我们学习魔法理论的基础，而在后三年我们则选择其中的一个院系系的一个班级，一直研究到精通这种技能。”

“那么公子，你精通了土系巫术了吗？”阿兰老师幽幽地问道。

“我？啊……我可能距离精通还有段距离吧。”康斯坦丁挠了挠头，“但我已经能够使出地裂术了！”

“那你还做得还不错哦。”阿兰老师赞赏道。

“阿兰老师，您说像弗利西那么强的巫师，会不会有什么弱点呢？”阿诵追问道。

“学艺不精的巫师容易有弱点，骑士尚颂。”阿兰老师扶了扶眼镜，“但强如弗利西，我觉得很难有什么弱点可言。”

“为什么呢？”阿诵打破沙锅问到底。

“巫术的强力程度是一种精神力和咒语技巧的结合。”阿兰老师翻着手中的典籍，上面的文字阿诵一个也看不懂，“只要其中一个达到了精通，巫术的效果就能达标。”

“也就是说，就算精神力还没有修炼到很高的程度，只需要把咒语背得滚瓜烂熟，释放出来的巫术小果不会太差。”康斯坦丁补充道。

“那么弗利西是不是属于另一种，她的精神力足够强，以至于所有的巫术，只要她记得大概的咒语，都能释放出很强力的效果？”阿诵大概明白了阿兰老师的意思。

“你很有天分，骑士尚颂。”阿兰老师叹道，“你的领悟能力很强，但你的青春年华已经蹉跎了。弗利西擅长的水系巫术，可以说是攻守兼备，很少有巫师能够越级打败水系巫师。”

“阿兰老师，您是说，我很有学习巫术的天分？”听说弗利西没有什么弱点，阿诵相当失望，但既然阿兰老师认可他的天分，阿诵还是咨询了一下。

“不一定是巫术。”阿兰老师摇了摇头，“巫术对使用者的精神力有所要求，我这里并没有能够检测精神力的手段，但符文系不是这样。”

“符文系，阿兰老师，符文系需要哪些天赋？”

“比较看重的两个天赋，是领悟力和定力。”阿兰老师闭上了双眼，“在浩如烟海的文献中找到你需要的那一部分，一丝不差地雕刻……一个著名的符文师必定是一个博学的精灵，他应当有着超乎一般精灵的恒心和智慧……”

“您认为，我有这种恒心和智慧？”对于阿兰老师的描述，阿诵略有些惊讶。

“不，你的身上，有对于符文系来说最重要的天赋：疯狂。”阿兰老师立刻就给出了答案，“我看到了你连续四次主动使用自制力符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