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和会长已经到能通过眼神交流的程度了。”她先开启了话匣。

“探索需要，没办法。”阿诵摇头，“当初我和你眼神交流的时候，我也知道，要是我表演得不行，我就没命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乔晨曦抿着嘴，“明明人是我请来的，怎么他跟你混得那么熟？”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阿诵继续保持着那种不一般的嚣张，“我很擅长和人搞熟关系，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本来就很强大吧。”

“哼，我不信。”乔晨曦撇嘴道，“你是什么水准我是一清二楚的。”

“话说，晨曦，康斯坦丁给的另外一个条件，你打算怎么满足？”阿诵打算直接说重点，“希望精灵能够获得勒蓬城的居留权。”

“得过田天赐那一关。”乔晨曦沉吟道，“我能做的我肯定会帮你做的。”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我要的是，精灵能够获得勒蓬城的居留权，还是不能。”阿诵咬牙重申道。

“如果……”

“没有如果。”阿诵摇头，“如果不能保证能那就说不能好了。”

“那就不能。但是这个答案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呢，阿诵？”乔晨曦摇头道，“如果你对此愤愤不平，那我只能说，我本来就没怎么参与你们的探索，我本来就不应该参与战利品的分配。”

“但你寒了我和康斯坦丁的心。”阿诵低头，对乔晨曦怒目而视道，“你是勒蓬城的执政官，而那个田天赐已经不是了。你不必看他的脸色，你应当履行你的承诺，晨曦。”

“我不觉得对于你，曾经连精灵城的居留权的马贼来说，这个‘勒蓬城的居留权’有多么重要。”乔晨曦也烦躁了起来，“我们稍后在讨论这个事情，可以吗，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阿诵闭着嘴，一行眼泪从他的眼眶中落下。

“原来你也是这样的，我最讨厌的那种贵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乔晨曦看到阿诵的反应，也意识到自己言重了。

“阿诵，你也得为我思考一下啊。我是一座人类城镇的执政官，这个职位和城主不一样，并不是说一不二的。你不是不喜欢那种属于贵族的特权吗，人类的城市传统比较符合你的理想——即便你是执政官，你也不能僭越……”

“也就是说，我们森精灵不被你们人类市民欢迎，而是你们弃之如敝履的工具？”阿诵蹲了下来，捂住自己的脸。

如果说在黑森林探险之前的阿诵尚且能接受自己工具的定位，但是现在，他显然对“工具人”一词有了更深的理解。

“绝对不是这样的！”乔晨曦赶紧冲上去，两手搭在他的肩上，“因为你，我对森精灵的态度并没有那种……敌意，或者说那种对异族的排斥。但我需要时间，我需要……一定的威望去改变这一切……但是，这次突然袭来的洪水，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晨曦。”阿诵握住乔晨曦的手，“那我最后一个走吧，别忘了，在黑森林的另一个核心，还有一个需要净化的异变之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