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按捺不住的自然是乔晨曦。

链刀尖端上携带的异能，从气流变成了火焰，这种火焰似乎比太阳还要明亮，让观众们无法直视。

“炽焰！”阿诵说出了这个辅助术式的名字。他明白，作为一种附加在天使武器上的术式，炽焰可以燃烧一段较长范围内的生灵的心灵。

僵持结束了，观众们欢呼了起来。很多起身的观众也再次坐下，期待着更多精彩的交锋。

而这一瞬间，弗利西却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在闪身躲过两束炽焰的攻击后，弗利西已经冲到了和乔晨曦很近的位置！

狂风吹过，紧接着就是“砰、砰”的两下武器的碰撞，乔晨曦似乎又占到了上风。

她自信地将铁链尽数释放，似乎尝试将弗利西困在低空中，以宣告自己的胜利。

但在狂风中，速度更快的是弗利西。她一闪身，就从背后擒住了乔晨曦，一把将她抱住，摔到了地上。

乔晨曦的天使气息瞬间消散，三对羽翼也不见了踪影。

对峙了几分钟的时间，决出胜负的过程却如此之快，这让观众们相当不过瘾。“再来一回合”的声音萦绕在场馆之上。

“如果你愿意再来一回合，那就再来一回合。”弗利西很有风度的将乔晨曦拉起。

“不必了，我输了。”乔晨曦拂去沾在脸上的泥土。

“确实，你该早点输的。”弗利西似乎意有所指。

观众们虽然不尽兴，但是看到两个全公国最强的异能者露了一手，大体上还是满意的。

在两个对战者一左一右退场后，所有观众的目光焦点全部聚集在了贵宾席和主席台的方向，而阿诵却又翻开了手中的《符文学概论》。

道尔三兄弟——除了排行老三的安托纽斯已经回到自己斥候的工作中以外，其他三位，包括康斯坦丁在内，按照顺序坐在了主席台上。

阿诵明白，他们肯定要看这场决斗，因为毕竟，这场决斗就是为了让他们意识到一些东西才举办的。

在如此适合演讲的地点，阿列克修斯要是有眼力见，他就应该顺势宣布卡瓦达精灵城的开放和驱逐法的取消两件事。

这次的胜者显然是弗利西，不仅是决斗本身，还有决斗以外的很多事情。

要知道，从打斗到控场，再到大多数的场外因素，基本都是按照弗利西的意思来的。

这一结局，乔晨曦看来是认可的，因为她的失败，显然不是角斗场上的失败。在初次的试探之后，双方也肯定能看出——如果真的是“谁露出破绽谁输”的话，她们能对峙上一整天，直到她们自己和观众精神恍惚为止。

“阿诵，你还在学习啊？”

乔晨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后边。

“学习使我快乐。”阿诵撇了撇嘴，把书合上，“你应该是输了吧？”

“噗。”乔晨曦摇头，“这叫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