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愿听了彤瑶的话,也没有矫情,回身与自己的得力手下简单耳语几句,就说:“请你们再多呆一天,明天下午就可以举行继任仪式。后天你们再离开可好?”
“好。”
然后两者再不搭话,彤瑶找出帐篷在一个平整干燥的位置铺好,对着五和白歌说了一声:“仪式开始之前不要叫我。我要睡他个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而另一边的鼠愿则是忙得如同一个急速旋转的陀螺,左边与人商量仪式高台的设法;右边与人商量臣属规制的设置;眼前不时有人跑过来问某些不服从管理的该怎么处置;抽时间还得请狐狸们帮忙出手震慑一下那些打不过又不听话的……
似是期待着鼠愿尽快继承鼠王的位置,第二日下午匆匆而至。彤瑶觉得自己根本是刚刚闭上眼睛,就被人叫醒了。揣着一肚子闷气,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简陋却宏大的高台。所谓的高台,只是一个用阵法悬浮在空中的石板。高台之上,一身素白衣裙的鼠愿的表情严肃而又庄重,低沉的声音、优雅舒缓的祭拜姿势,衬得她神秘而性感:
“同胞们:
我今日奉天机之召执行鼠王职务。只要适当时机一到,我将会尽全力表现出,我心中对这份殊荣及今天在场的所有生物对我的信任,所怀有的崇高的感受。
现在我在众位面前宣誓:
在我担任鼠王这一职务期间,若有企图或故意侵犯同胞权益的行为,除天地规则惩罚外,还接受在现在这个庄严的仪式上所有见证人的严厉谴责。
狐墓霁原鼠族源于龙湾山龙首湖一脉,迁居于此两千右七十年,在这两千右七十年间,经历了从荒芜道繁荣的发展。可是现在,我们却遇到了新的危机,然而不管前面是天雷滚滚还是万丈深渊,我将为了同胞们勇往直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竖起自己的尾巴,上面有一个藤蔓的鼠形环饰。彤瑶之前曾经在鼠王杰瑞的身上见过,当时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没想到竟然是王者的标志。
底下的一众老鼠齐声呐喊:“霁原鼠族!霁原鼠族!……”
当喊声渐歇之后,就到了对一些鼠将们的分封时间,彤瑶听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嘴一张开顿时觉得失礼,立马用手掩住。
整个继任仪式进行的很顺利,月亮才上柳梢头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自由活动的庆祝时间。老鼠们的庆祝很有意思,他们的节目不是玉皇大帝喜欢的歌舞,而主要是炫技比赛:有的老鼠成百只聚在一起搭鼠梯,哪一组又快又高,哪一组获胜;有的老鼠两两一组比赛跑,一只躺在地上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芙蕖叶,上面覆满了静河水,另一只咬着他的尾巴狂奔。哪一组到达终点的时间最短,水洒出来的最少,哪一组获胜;有的老鼠比跳高,直接原地跳起看谁跳的高……
彤瑶正看得乐呵的时候,眼前伸过来一个小酒杯。看着那细腻的做工,彤瑶一愣脱口问到:“昆芥花?”
“什么昆芥花,这是静河水底的那座火山上的赤焰花的花蜜,最适合你们火狐的体质了。”
“我是说这容器。”
“你叫它昆芥花?嗯,说来倒也像是那植物的花,这么叫倒也对。”